皇而已。
庸王也不反驳,悠悠说道:“前车之鉴,让人警醒。这些年,我时时刻刻想着高澄,就是在不断提醒自己,永远别活得太天真。”
“嘁……”高基不屑地道:“你倒是不天真,问题是,你不觉得自己活得太窝囊么?”
庸王唏嘘道:“我不算窝囊,他才窝囊。我们兄弟三人里,就数他最有才华,偏偏他又淡泊名利,追求什么虚名,结果倒好,不争的人成了逆贼,死不瞑目……”
高基停下脚步,用力拍着父亲的肩膀,凛然说道:“无论造不造反,都会被那毒妇杀死,所以,咱们必须要反!”
庸王不置可否,望向前方的群山,眼神深邃,仿佛已经看到千里之外。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现在还没到揭竿而起的时候,撕破脸皮为时尚早。还是耐心等吧!”
高基神情焦急,催促道:“你还要忍到何时?咱们已经安全逃离,接下来只要赶回南陵山,率领蓄养的甲士北上,趁着南北战乱,突袭长安,北海那群老家伙们见风使舵,自会遥相呼应,形成夹击之势,到时光复大业可成!”
庸王嗤笑一声,没有收回视线,“你比高澄还天真。凭种云烟茶的三千死士,就想让天下响应,赢粮景从,你以为你是太祖再世?”
高基哑然无语。
庸王负手前行,“举世讨武,最大的关键不在于,谁来振臂一呼,而是如何掌控军队,攻城险地。”
说到这里,他眼神嘲讽,“民心能值几文钱?你跟高澄一样,都太看重所谓的民心。老百姓只管自己饥饱,哪在乎谁坐江山?先得到天下,才有机会骗得民心!”
高基闻言,沉默一会儿,不甘地道:“那得等到猴年马月?武家肯定不敢让咱们高家的人执掌兵权!”
庸王神情渐冷,“那就让掌兵的人倒向咱们。”
“谁?”
“何必着急?咱们作壁上观,先等南北两朝打完这一仗再说。谁有本事击退敌军,军权就会落在谁手里。”
高基若有所思,“经此一战,一些先前被罢黜的兵家将领重回军队,他们肯定心怀怨念,到时咱们应该大胆争取一番。”
庸王侧身看着他,意味深长地道:“年轻人最缺乏眼力。换句话说,总是把复杂的事情想得简单,又把简单的事情想得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