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遍,语气坚定。
“陈白袍,可敢一战!”
陈庆之隔空对视,目光古井无波,淡淡道:“你是谁?”
为将者知彼知己,他当然清楚,眼前这年轻人就是吹水侯。此时故意这么问,是在攻心,给任真一种强烈的心理暗示。
在战场上,我就是神,无数人梦想着战胜我,取而代之。而你是无名小辈,连让我认识你的水准都没有,还有何资格跟我对垒叫板?
听到这种话,意志不够坚定的将领,往往容易自卑挫败,重新温习敌人的强大,心气被磨灭大半。
任真闻言,微微一怔,有点意思。
他盯着陈庆之身上的白袍,嘴角挑起,笑道:“战场上穿白袍,很容易弄脏的,还是我帮你脱下来吧。”
说着,他双手一伸,左右手腕各有红光闪烁,刹那间,两片血色长剑出现在掌间。
正是他的本命,六合剑。
斜谷会战后,此剑出世不久,就被他一分为二,一片化作剑镯,随身携带,另一片则送给顾海棠,两者相互感应沟通。
这次出征,海棠被留在皇宫里,潜心养伤,六合剑派不上用场,她又担心他的安危,于是便将另一片还了回来。
时至今日,六合剑终于能合二为一。
陈庆之神色微变,感知到剑身的冷冽杀机,问道:“你用的是双剑?”
于剑道而言,贵在精一,最忌贪心驳杂。大多数人毕其一生,连一剑都练不好,更不用说双剑,这就相当于歧途,不仅不会练出太大威力,反而徒有虚表,枉费心神。
所以他有些惊讶,任真竟没被长辈劝止,还敢修炼双剑。
任真看着他手里那根铁管,反问道:“你这又是什么兵器?”
陈庆之凝眉,没有回答问题,说道:“你自取其辱,我可以成全你,不过,咱们稍后再决战。”
任真诧异,“为何?”
陈庆之转头,视线移向右侧,神情崇敬,“道祖十余年未出手,今日岂能错过?”
……
……
十余年未出手,这个说法不够准确。
上次在长安城外,长生真人还曾跟颜渊大动干戈,双方连拼十字,将颜渊震退一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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