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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大事不好了!茂爷畏罪自杀了!”
崔神末偷瞥任真一眼,顺势问道:“畏罪自杀?你把话说清楚!”
那管家早背好说辞,有条不紊地道:“刚才吹水侯来访,您让我请示茂爷,他是否愿意迎客。他张皇失措,以为朝廷查清他的罪状,是来缉拿他归案,一时情急,就服毒自杀了。”
说着,他从袖里掏出一叠草纸,补充道:“对了,他临死前还写下一封遗书,交代咱们,由大公子崔鸣人继承遗产。”
“真的?”
崔神末煞有介事,接过遗书读了半天,才递给任真,“侯爷,我若想害茂爷,根本不必等到今天。刚才您说,崔茂再不见客,您就以勾结叛逆的罪名查抄崔家,他以为东窗事发,就自己了断了……”
他笑容温和亲切,此时看起来,这副嘴脸格外嚣张可憎。
他利用任真的到访,当作崔茂服毒的动机,用心可谓阴险。如此一来,任真明知真相,但找不出任何证据,就没法指认,是崔神末害死了崔茂。
而这封遗书的出现,解决掉他最后的顾虑。
崔神末心知,如果崔茂被救走,有任真在背后撑腰,必定会重返崔家,将属于自己巨额家产移走,届时,首富世家被抽空,严重损害商誉,他这个家主也就当得没有意义。
所以,崔茂必须死。只要他一死,崔神末可以伪造遗书,用崔鸣人的名义,将崔茂的份额留在崔家。崔鸣人双眼已瞎,是个废人,控制起来很容易,他就能继续安稳地称霸清河。
不得不说,他一直没杀死崔茂,专为应付朝廷来人的局面,这招阴险至极。
任真攥着遗书,气得脸色铁青。
自他入世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耍弄阳谋,算计了他一道。
他眯起眼眸,盯着遗书上的字迹,心里则在疾速思考,该如何破解崔神末这招。
崔茂服毒自杀,这是死无对证的事情。明知他在府里,崔神末还敢投毒,自然将所有细节做得滴水不漏。案发现场又在崔家,想从这方面寻求突破,太不现实。
但是,无法推翻崔茂是自杀的结论,就更难进一步推翻,这份遗书是假的,崔茂的家产更夺不回来。
这似乎是无解的死结。
崔神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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