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无言以对。
他很清晰地记得,牧野回荒川时,他还没率兵北上,更没有攻陷长安,替任天行平反,让外界察觉他的身世。荒族与世隔绝,偏安一隅,更没心思查探这些。
也就是说,战歌部应该不知道,眼前这位吹水侯,就是当年那个任天行的儿子。
任真心里没底,不清楚牧老头是在试探他,还是有别的用意。因受牵连而覆灭的苍穹部,自然对任天行恨之入骨,至于别的部落持何种态度,他不得而知。
他只能装出一副惘然神情,哑口无言。
昏暗火光下,牧老头眼神深邃如渊,试图捕捉他的情绪变化,“别怪我多疑,当年任天行离开荒川,便是去了北唐,他若有子嗣,刚好是你这般年纪。莫非……你是为他而来?”
荒族敬仰苍天和神明,对于未知之事,一向心存忌惮。牧老头也怕任真触碰图录,给战歌部引来灭亡厄运。作为过来人,他深知苍穹部的下场有多惨。
任真苦笑道:“老爷子,你的确很多疑。我听念奴说,那个姓任的很可能破解了图录,才给部落引来厄运。我要是他的后人,何必多此一举,直接从他那里继承秘密就是!”
他心里则充满无奈。没办法,父亲的身份刚揭开,就被武帝抓走了,一时仓促下,任天行无法想起这茬,他也不会提前知晓这回事。
牧老头迟疑片刻,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也对,你要是他的孩子,他会直接告诉你,没必要再重新破解图录。唉,人老了,难免疑神疑鬼……”
说罢,他转过身,拉开床头柜底层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份牛皮卷,掸了掸上面的尘土,递给任真。
“这些年来,我们荒人对图录的态度一直很复杂。大家都清楚,它里面肯定蕴藏着惊天秘密,但谁也破解不了。把它丢掉吧,又舍不得,毕竟是祖传之物。”
牧老头感慨着,目光仍盯着任真的面部,不再移开。
任真眉头紧皱,仿佛一窍不通,随口附和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姓任的当年离奇出走,其实更是证明,此图大有玄机,你们就更舍不得丢掉了,对吧?”
嘴上这么说,他眼睛丝毫不敢耽搁,飞速扫视着图录上的繁体汉字。
“……这个方法其实不难,关键在于成功的概率。我试验了至少30次,最后一次才成功。老兄,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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