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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夏侯颀坐在了御案旁前,如小山般的奏折,堆在了一起。
“圣上,月侯求见。”
夏侯颀没有抬头,只是挥了挥手,太监就带着几名内侍,关上了门,御书房内,只剩下了的叶凌月和夏侯颀两人。
书房里,一股凝重的沉默。
叶凌月只听到了夏侯颀翻阅奏折的声响,过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叶凌月忍不住挪了挪自己有些发麻的脚,试探性的问了一声。
“圣上?”
夏侯颀没有反应。
“师弟?”
依旧是没有反应。
叶凌月有些恼了,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夏侯颀眼前的奏折。
“夏侯颀,还能不能好好的说话了?”
倏的,夏侯颀抬起了脸来,他俊秀的脸上,带了逼人的怒火,一把按住了叶凌月抓着的奏折的手,用力一拽。
叶凌月不防他骤然之举,被他扯进了怀里。
鼻尖撞上了夏侯颀硬邦邦的胸口,一阵疼痛。
“叶凌月,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你还想怎么样?你痛恨我父皇早前对你的诸多不公,坐看他遇刺,我不怪你。你想要你娘亲和聂风行成婚,我答应了。你不愿意嫁给而我,我也可以答应。我只是想看到你而已,你为什么那么残忍,残忍到连我最后的一点的念想都要剥夺掉。”夏侯颀如同一头咆哮的怒狮,眼眸里,跳动着两簇怒火,像是要喷出火般。
天知道,他听到叶凌月要离开时,什么话都听不清了。
他用的是“我”,而非是“朕”。
他登基成帝后,一连诛杀了数名贵族,朝堂上,凡是勾结了洪府的,几乎被他绞杀一空。
如今,所有的大臣看向这位少年帝君的眼神,都是敬畏的。
唯独眼前的这名女子,不畏他,不惧他。
她要来就来,要走就走,她将夏侯颀的一颗心都搅乱了。
“你,你都知道了。”面对夏侯颀突如其来的怒火,叶凌月诧然。
更意外的是,早前她刻意做的那些事,夏侯颀居然也都知道了。
她明知道,洪府意图叛乱,却不公开出面制止,她看着洪明月刺杀夏帝,却只是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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