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内外隔绝的空间之内，李虎正在思考。

    天道意识，或者说是众生意识。

    他明显感觉到，这个意识尚且处于新生阶段，就如同懵懂的幼儿，在好奇探索着外界的一切，又本能地吸收有利于自己的东西。

    对于它推动秘境扩张，吸收秘境结出的果实，李虎并没有多大的在意。

    反正世界吞噬诸多秘境，完成升格，对他的破碎和飞升大道传播都有着推进的作用。

    李虎更加好奇的是，这天道意识的那一丝灵动，到底是何时产生？

    明明自己当初进阶天人的时候，与天地契合之际，感知之中这天道也不过如同机械的程序，遵循着最古老的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进化法则，冷漠机械地执行推动一切向前发展。

    但现在，这天道却是有了一丝的灵动。

    虽然，那智力也只如婴儿般，但那却是真正的灵智。

    “天道意识，众生意识......”

    李虎内心之中泛起一股明悟。

    如果将一个世界等同于人体，那么天道意识，便是如同人体的灵魂。

    而世界之中的所有生物，包括人类，野兽，植物等等一切活的东西，就如同人体之中各种各样的细胞。

    前世哲学之中有言，人体便是一个大宇宙，此话倒也说得不错。

    世间万物的循环，与人体之内的循环相似。

    李虎来到这个世界，也成为了世界的一份子，尽管这一份子在数不胜数的生命个体面前微不足道。

    然而当他登临天人，产生了升华，作为天地众生的一份子，这一丝升华便是如同一道灵机，给庞大的众生意识也带来了亿万分之一概率的改变，产生了灵智。

    “正是作为天地众生的集合体，那么对于它而言，无论是人类还是植物，又或者是动物，都是他体内的细胞。无分好恶，也无分亲疏，大道至公，推动植物和野兽进化成为妖兽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如此一来，一些疑惑也就都随之释然了。

    但是，

    武祖和道祖两人，当年甚至应该是超越了天人，达到了一种神秘莫测的境界才是。

    那为什么，当时的他们，为什么没有使得众生意识产生灵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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