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的版图是迟早之事,从他当年出使琉球起,我便再打听他所有的事迹。不动则已,一动必不会空手而归。若是这一次来的不是他,我还能够有一点信心,可偏偏来的是他。我有预感,战事只要一起,他就一定会将提督架空,亲自带领八闽水师攻打而来,到时候我们就再没有任何谈条件的余地……”
“妹妹,你会不会太危言耸听?”尚玉珏完全不相信妹妹的话,“我承认那温亭湛是个非凡的人物,可他才入朝不过半年,且除了当年出使琉球,他和八闽没有半点瓜葛,八闽水师提督乃是前任提督的女婿,扎根提督府多少年,他才来不到半个月,就有本事架空提督?且还能够号令得动数万水师?”见自己妹妹欲言又止,尚玉珏又道,“好,便是他智计无双,当真做到这一步,可提督之上还有浙闽总督,除非他先算计了提督,再算计总督,否则这军权怎么也不可能落入他这个监军手里。”
“哥哥,你要信我。我比任何人都了解温亭湛这个人的手段!”尚玉嫣伸手抓住尚玉珏的袖袍,她摇着头道,“我相信,若没有图谋,他绝对有一千种办法推拒监军一职。哥哥,你也说他入朝才半年,你想一想,若不是这一遭他非得亲自来,他何苦要做这个出头鸟,来这里与段拓为敌,段拓这人心胸狭窄,便是天朝的皇子来做监军他都未必不使绊子,更何况只是官居四品的一个右参议?”
“这是皇命,由得他推拒?”尚玉珏反驳。
“皇命?”尚玉嫣低低一笑,“皇命在温亭湛眼里,他奉便是命,他不奉便什么都不是。哥哥,我现在脑子里一团乱,我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但一定是在年前挑起这一战,他对琉球有着势在必得之心。”
“好了嫣儿,你太累了,你好生休息一番,朝堂上的事儿,你就别多心,这是父王与哥哥的事儿,便是……”尚玉珏顿了顿道,“便是真成了罪人,那也是父王和哥哥的无能,这些事情不应该让你一个女孩子忧心。”
“哥哥……”
“嫣儿,听话。”
再尚玉珏强势的态度下,尚玉嫣终究是喝了药,支撑不住的昏睡过去。可她睡得并不是很安稳,她努力的想,如果她是温亭湛,排除去揣测温亭湛要攻打琉球的理由,温亭湛到底要如何逼得琉球再没有回转的余地,不得不应这一战。
从睡梦之中惊醒过来,尚玉嫣终于想明白,她惨白着脸:“和氏璧,是和氏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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