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若是希望,日后我来这海津府外任便是。”温亭湛轻笑道。
“再好吃的东西天天吃也是会腻的。”夜摇光白了他一眼,“再说了,你去哪儿外任你自己还能够做得了主?”
“我为何做不了主?”温亭湛扬眉问道。
“这因素可多着呢。”夜摇光伸出手指头,“首先,陛下肯定有自己考量,我知道你能够左右陛下的想法;其次,你还得看看你看重的地方有没有缺吧?你总不能将别人做得好好的人蛮横的挤掉。好吧,我承认只要你想,这官场没有几个干净的人,你动动手脚,自然能够瞒天过海,不让任何人看得出破绽,这般终归不好。人的心是极难控制的,阿湛。当你习惯性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日后遇到一些事情理会唯我独尊成为自然。虽然我认为有能耐的人站在万人之没错,但却害怕有朝一日,你守不住自己的心。”
历史那些大奸臣,并不是从一开始他们是奸臣,有很多也是曾经立志为国为民,但在宦海之沉浮,终究是迷失在浮花浪蕊之。
“摇摇,你说得对。”温亭湛握着她的手,“人的心会越来越大,自在肆意惯了,若是遇不称心之事会极易变得狭隘。便是我也不敢保证,我在权利之下会不会忘了初衷。可我身边有你,我相信你永远不会让我沉下去。”
“现在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夜摇光臭美的扬了扬下巴。
温亭湛笑了笑没有说话,有些话说多了也没有意思,用所作所为让她心里明白好。
他家的小妻子到现在还没有明白呢。
温亭湛这个人的心从来没有善与恶,没有好与坏,只有有用可不可用,想为和不想为。他所有的一切都在围绕着她。
夜摇光为善,温亭湛是佛;夜摇光为恶,温亭湛便是魔。
正如他要造福苍生,从来不是为了苍生,而是为了她一人罢了。
和温亭湛用了午膳,夜摇光看着时间尚早,他们现在回去也不好,拉着温亭湛去了河边村,也没有惊动曾家人,稍稍打听了一下情况。
曾贵已经被放出来,他一大早去岳母家接了孩子和妻子的遗体回来,整个村里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两家又亲亲热热起来,曾贵的母亲也迹般的好了起来,已经在操持着王氏的伤势。
关于那些鬼神之事,不论是曾家还是王家都绝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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