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六月我便三年任满。”温亭湛温声细语的对夜摇光道,“陛下也已经将那批药送发各地军营。”
“那批伤药到底是真有问题,还是假有问题?”夜摇光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温亭湛既然早早的就控制了商良两家,并且给了一个新的药方,那就是说这批药其实不是按照黄坚的方法制造出来,可若是不按照黄坚的方法制造出来,送到全国各地的军营,难道要让这么多人知道内幕从而演戏?就不怕其实某个地区的军方和黄坚也是有暗中来往?
“这是罪证,我如何会让黄坚少了一条罪名?”温亭湛漆黑的眼眸盈着春日暖暖般的笑意看着夜摇光,“我当日给良家的药方,是让良家自行添减之后在商家‘屈打成招’吐出的伤药药方,这药方再由商家的手交给了隆县的县令,隆县的县令再上交黄坚,这药的确是伤药,只不过药效没有良家的久,里面有一味药恰好又与南久王发现的药草相克,减缓药性。因而药还是黄坚的和南久王制出来的药,只不过这个药如何配置缓解之药,由不得他们说了算。”
“陛下知道么?”夜摇光虽然问,但她觉得温亭湛绝对不会让兴华帝知道,他是一个不做则已,一旦做了,那么整个局中,任何细微的东西都要掌控在手中。
果然,温亭湛含笑摇头。
“陛下是真的将这批有问题的伤药送到了各地的军营?”夜摇光觉得这很疯狂,是一场豪赌,如果到时候真的没有兵力去挟制黄坚和南久王了怎么办?
“把婷姐儿的婚事定在秋季吧。”温亭湛忽然说道。
“高家能够等到秋天么?”现在芳菲四月初,夜摇光原本打算在盛夏六月挑个好日子,温亭湛的意思是要定在八九月。
“我们两家已经换了庚帖,订了婚期,他还敢如何?”温亭湛笑道,“还有两日又是清明,我们去一趟漠北。”
“又去漠北。”夜摇光凝眉,旋即瞪大眼睛看着温亭湛,“你要借蒙古铁骑来压制黄坚?阿湛,这是在玩火,一个不慎就会自焚,等着抓你把柄的大有人在,一旦蒙古铁骑入关,若是你掌握不了那就是引狼入室;可若是你掌控的了,那就是通敌叛国啊。”
“哈哈哈哈……”温亭湛爽朗的笑出声,伸手刮了刮夜摇光的鼻子,“我的傻摇摇,这事儿啊我三言两语也无法像你说明,等我们去了漠北,你就看着夫君给你上演一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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