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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坚还有一重用意。”温亭湛走上前,低着头牵起夜摇光的手,“用蒙古大军来举事,他也如南久王一般可进可退,见势不对就能黑白颠倒。”
这个反以蒙古大军入侵来造,黄坚他可以在平反的英雄和造反的枭雄之间自由切换,什么情势对他有利他就站在那一边,他会认为这是他的不败之局,同时他也可以用此举来试探出陛下和南久王的态度。
“果然老奸巨猾。”夜摇光深感她不是玩政治的料,抬眼看着温亭湛,“那你呢,你打算让黄坚成为什么人?”
夜摇光记得温亭湛想要黄彦柏留在青海,如果黄坚是造反的人,就算黄彦柏是大义灭亲的人,只怕最多也就是功过相抵,祸及不了黄家九族满门。
“让他英勇牺牲吧。”温亭湛轻叹一口气,“为了青海此后二十多年的安宁,让他成为一个壮烈牺牲的英雄又如何呢?”
“就像浙江布政使。”夜摇光又想到了这一茬,其实历史上有多少功勋烈士是名不副实,又有多少大奸大恶之人是含冤莫白,是非对错,深究起来许多美丽的浮华之下都是腐烂的白骨,有时候为了长久之计,不得不颠倒黑白。
“我只是尽量少的不让战火蔓延,让无辜的百姓遭受灾难。”温亭湛将夜摇光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虚名罢了,无愧于心便好。”
要让黄坚遗臭万年,他有很多种办法,但这些办法都是建立在青海、吐蕃、云南、北漠四地的杀伐之下,需要用无数的鲜血来证明黄坚的黑,若是他没有遇上夜摇光,没有受夜摇光所影响,也许他不会在意那些不能自保的柔弱牺牲者。但是现在不同,不过一个名头,就可以兵不见血刃,他又何乐而不为?
“那你到底要如何做?”夜摇光想不明白,觉得很乱,脑子里没有一条清晰的路线,完全不明白温亭湛要如何操控这个局。
“你只管看便是。”温亭湛牵了夜摇光的手,“我们去骑马。”
北漠的草原广阔富辽,四月初夏更是绿草如毯,在这样一望无尽的草原之上纵马绝对是一种极致的享受。温亭湛没有骑着雪驰而来,而是在当地的游牧民手中挑了两匹马儿,一匹黑色一匹白色。
恰好今日他着了一袭精致的黑袍上面绣着精美的白兰花,而夜摇光着了和他同款一身雪白的罗裙腰间袖口衣领绣了大气的墨兰花,夫妻两这样一黑一白的骑着马儿在蔚蓝的天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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