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是头胎,我现在也不方便,有褚大奶奶亲自照顾,我也放心。”
夜摇光知道,将褚绯颖接回去并不仅仅是出于一片关怀,更多的是温亭湛现在风尖浪口,他们褚家自然不是借此和温亭湛划清界限,而是希望能够退出波及的最中心段。
若非萧士睿自温亭湛回来之后,就三五不时的登门,俨然还是一副将温亭湛当做最信任的智囊架势,只怕很多人都要开始蠢蠢欲动。
夜摇光这边感受着,朝廷变故带来的微妙气氛。另一边温亭湛则是被褚帝师单独留下,坐在太师椅上的褚帝师,盛夏却盖着厚厚的毯子。
和当年精神矍铄的模样不一样,十多年的光阴,他已经到了迟暮。
温亭湛蹲在他的身边:“老师,我的事情,您不必忧心。”
褚帝师瘦的皮包骨的手搭在温亭湛手上:“为什么……不愿留下。”
对上褚帝师有些浑浊苍老的双眼,温亭湛沉默了一下才道:“老师,我对萧家已经仁至义尽。”
褚帝师的手抖了抖,他似乎很想用力,但却使不上力,只能颤抖着尽量握住温亭湛的手:“允禾啊,这天下,离不开你。”
“老师,天下不止一个温允禾。”温亭湛回道。
褚帝师微微摇着头:“天下不止一个温允禾,却无人能及温允禾。”
温亭湛面色不变,对着褚帝师依然恭敬,却不再接话。
褚帝师似乎也没有想温亭湛给他什么回应,而是目光放远,看向窗外:“岁月不饶人,眨眼便是十六个春秋,当年我遇上你之际,你还是机灵擅辩的稚子,转眼你已经权倾天下。我还记得当年你对我说的话,你说你要踩住权柄,造福苍生。”
唇角忍不住轻轻的扬起,温亭湛坦言:“老师,你知我为何会有那样的豪言壮志么?”
“年轻人都有一腔热血,一身傲骨,一股韧劲。”褚帝师回答。
温亭湛轻轻摇头:“当年我虽年幼,可我从不夸言。也许旁人为功成名就,为名垂千古,可我只是为一个人,这些年我随着她经历了不少事儿,也看透了许多,尽管没有走到最后,然则我已经做到。为官八载,我不曾违心一次,误判一人,不曾放纵一份罪恶,至于造福了多少,我说了不算,但老师心中有定论,我也算是功成身退。”
“你知道,这不过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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