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想,什么人才能够杀得了士睿。这个问题从接到士睿遇刺身亡之后,我一直在思考,他的身边一直有皇家培养的修炼之人守护,区区几个刺客如何能够得手?”
因为元国师,让开国陛下见识到了修炼之人排山倒海的能耐,他便培养了一批以守护皇室为责任的修炼之人,他们一样不涉及世俗之事,接住皇室龙脉修行,为此保护帝王安危,一舍一得也是一种平衡,不影响他们的修炼飞升。
故而开国至今,本朝帝王,只有萧士睿一人遇刺。
“直到后来,我才想起一桩我忽略的陈年往事。”温亭湛自问自答,他眼底涌现出丝丝沁凉,直逼宁安王,“我应该先问,你是如何活下来?”
别人不懂这个问题,因为他们不知道宁安王曾经有过鬼兄弟如影随形。
是啊,皇宫里有修炼者,宁安王生在皇宫,没有道理这些修炼者看不到宁安王身边跟着一只鬼,就算他们不干涉世俗之事,但宁安王带着一个鬼,若时常与兴华帝亲近,那么也会影响帝王气运,毕竟鬼魅是极阴,尤其是宁安王那只鬼兄弟怨气极重。
他们可以不插手,但必然要提醒告知兴华帝,兴华帝若是知晓,早就给宁安王做法,哪里需要宁安王自己私底下寻人,拖到成年之后呢?
没有人能够听得懂温亭湛再说什么,就连单久辞也是云里雾里,只有宁安王眸光逐渐幽深。
四目相对,温亭湛反讽一句:“婉妃娘娘,好魅力。”
宁安王面色微沉,声音里蕴含警告:“温、允、禾!”
“除了婉妃娘娘有这个魅力,你如何活到今日?如何招揽这般多的人为你所用?又如何给魏王寻了个妖邪之物,打造了一个休养之所?如何借此来布下气运大阵,让自己神不知鬼不觉成为一个大气运者?又如何方才我连射十箭,还活着?”
温亭湛不疾不徐,丝毫没有把宁安王渐变的脸色看在眼里:“我这一生,自恃聪睿,遇人无数,有智者不知凡几,却从未有一人能够逃脱我的双眼,你宁安王是唯一一个。”
想到这里,温亭湛负在身后的手微微捏紧:“你的野心,从你知道你的双生兄弟与你形影不离开始,便开始深根发芽,婉妃能迷得他为你保守秘密,自然就能早早为你除去隐患。一开始应当是婉妃不舍,而后便是你自己不愿,你可借助它通晓外力,预知危险,平平安安长大成年,懂得一些寻常人不能知晓之物,直到我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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