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亭湛这样一脸无措吃瘪的模样,夜摇光绷不住乐了。
“其实摇摇很好哄,只要看到我受挫准能让你乐。”温亭湛含笑道。
“哼。”夜摇光一扬下巴,“谁让你什么都算的那么精。”
“嗯,娘子教训的是,人生在世,难得糊涂,活得太精也累,为夫受教,日后定然虚心钻研,渗透这道人生奥义。”温亭湛一本正经的向夜摇光作揖。
“就知道和我耍宝。”夜摇光嗔了温亭湛一眼,“行了,我不耽误你做事,我去海边走走看看。”
“我陪你。”温亭湛连忙道。
“你不忙了?”夜摇光问。
“在忙的事儿,也也不及陪你更要紧。”温亭湛的甜言蜜语顺口就来,偏偏他说的那么自然那么坦荡,态度那么的理所当然,令人觉得这就是应该的事儿,而非可以的献殷勤。
“算你识相。”夜摇光自然是高兴。
于是温亭湛将几封信函让自己的人送出去,就陪着夜摇光去了海边,占地约莫一万五千公顷的岛屿只有几千人仍然显得有些空旷,与夜摇光前世近十万人相比起来,这里许多的地方都还是荒无人烟。越是如此,视野越发的开阔。
已经是日落黄昏,天边的云朵染上一丝丝西瓜色的红仿佛从海的尽头翻滚上来,天边云海连成一线,晚霞从天上散下来,将湛蓝色的海面照应得泛红,浪花的温柔的在沙滩之上来来去去,轻轻的抚摸这大地,在安静的暮色下谱出一段清新的乐曲。
夜摇光挺想褪去鞋袜,走到海浪之上感受一下放松的气氛,可是想到自己敏感时期,又有温亭湛在旁边盯着,她还是乖乖的作罢。
“湛哥儿,你喜欢垂钓么?”夜摇光看到前方有高高的礁石,此时又风平浪静,不由问道。
她似乎还没有见过温亭湛垂钓,以往他们都是在浅溪小河边直接用树杈插鱼,不是说这是文人最喜欢的高雅活动之一么?
“我不会。”温亭湛轻轻的说道。
“啊?”夜摇光仿佛没有听清,她侧首看向温亭湛。
“我不会。”温亭湛清晰的重复了一遍。
夜摇光静静的看了温亭湛三秒钟,而后爆发出惊天的笑声,笑道肚子疼,揉了揉肚子,夜摇光才道:“原来这世间还有我们湛哥儿不会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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