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李公,我家的三弟和令弟乃是国子监的同窗。”刘鸿安忽然抛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李中易猛一拍大腿,装作懊恼的样子,说:“竟有此事?我家二郎真是太不懂事了,这么好的事情,怎么也不和我这个兄长言语一声呢?”
刘鸿安发觉李中易不象作假,就笑着解释说:“我那三弟是个讷于言的家伙,平日里的话太少,在下也是近日才得知的消息,他们俩经常在一块玩儿。”
李中易自然知道李中昊的性格,他这个二弟,平时的话也非常少,见了他这个长兄,就象是老鼠见了猫似的,直想躲开。
两个都不喜欢说话的家伙,居然搅到了一起,由此可见,交友的机遇很重要。
有了李中昊这一层关系,李中易和刘鸿安彼此之间的感觉,很自然就要亲近许多。
当然了。初次见面,彼此还不怎么了解,很多话都不可能数得太深。刘鸿安坐了一会儿,告辞离开。
李中易将刘鸿安送出大门,转身回房的时候,却见李达和抱着李继易,正在逗他。
“小东西,你可知道,老夫乃是你的祖父?你若敢胡乱撒尿。老夫定要打肿你滴小屁股蛋儿。”李达和如同捧着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将李继易抱在怀中,一边四处乱走。一边逗他玩儿。
李中易暗暗好笑,他以前被李达和板着脸训斥惯了,却不料,便宜老爹竟有如此慈祥的一面。
“珍哥儿。陛下这是何意?难道说。是想我们举家支持梁王?”李达和听见李中易的脚步声,看清楚四周无人,这才小声问他。
李中易摊开两手,重重的一叹,说:“阿爷,甜丫成了符贵妃的义女,您怀里的小东西,还没满月。就成了梁王府的记事参军,咱们家就算是不想当梁王一党。这木已成舟,也是没了办法。”
柴荣就象是一只很有耐心的蜘蛛王一般,不动声色的吐了丝,再慢慢的对李中易收了网,老柴的种种安排都恰到好处,迫使李中易只能站到柴宗训这一方。
面对如此厉害老辣的柴荣,李中易彻底收起了对古人的轻视,再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陛下正当盛年,何必急着做这种布置呢?”李达和的话,令李中易猛的一凛。
是啊,老柴今年满打满算,不过三十七岁,确如李达和所言,正是春秋鼎盛之时,何必如此着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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