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易笑着提出要求,李小七则凑到那个皂役的跟前,悄悄将一小块碎饼,塞进他的袖口。
“好说,好说。请公子随小人入内。”那皂役掂量出银饼的分量不轻,乐得眉开眼笑。迈开大步领着李中易等人,走进了国子监。
国子监乃是儒门弟子的最高学府,李中易尽管对于独尊儒术意见颇多,却不敢惹恼了天下的儒生,只得下马步行,跟着皂役去寻那位张祭酒。
沿途走过的学堂之间,李中易惊讶的发觉,几乎没看见多少监生的影子。
不过,想想也是,如今的国子监,只有七品以上官员的子弟,才有资格入内学习,人数方面自然也就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走过几间正在授课的学堂,李中易在皂役的带领下,来到了藏经阁前。
那个皂役指着人群之中,面白无须,身穿绯袍的一个中年人,小声说:“那就是张祭酒,您自去寻他即可,千万别说是小人领您过来的。”
李中易闻言后,深深的看了眼掉头就走的那个皂役,他心想,这可真是人不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那。
这个皂役只想得钱,却不愿意主动凑到张祭酒的身旁献媚,可想而知,确实是个明白人。
只拿好处,不沾惹是非,乃是明哲保的不二法门。
“张公请了,在下这厢有礼了。”李中易含笑走过去,客气的和张祭酒打招呼。
“哦,原来是李侯爷啊,某家正要寻你呢。”这位张祭酒面带疑惑的望着李中易,略微一想,就认出了李中易。
发觉张祭酒面色十分不善,李中易也没在意,他冲着张祭酒,拱着手说:“某家有话要说,还请借一步说话。”
“汝家三郎着实很不像话,如果李侯爷是想寻我说情,那就免了吧。”这张祭酒倒是绝决,一张嘴就把退路堵得严严实实,不留下丝毫缝隙。
李中易微微一笑,说:“张公啊,有些绝话,还是莫要说早了。”
他的话音未落,就听不远处传来一个粗豪的大嗓门,“张祭酒,我家五郎为何要被开革?”
张祭酒一阵愕然,他要开革的只是李中昊一个人而已,并没有开革王学章的意思啊?
这时,就见一个身穿朱袍的武将,怒气冲冲的大步走过来,站到了张祭酒的面前,活像是一座黑铁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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