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个等待立功的罪臣而已,怎敢走到杨无双的前头。
杨无双很了解崔安洪的胆怯情绪,笑了笑,当先领着崔安洪去了偏帐用酒饭。
廖山河望着崔安洪消失的背影,不禁咧嘴一笑,嘟囔道:“正应了那句老话,刚想磕睡,便送来枕头,嘿嘿,上次在开京可没敢抢……呃……拿得不那么痛快啊!”
刘贺扬一向和廖山河不太对付,他撇了撇嘴,讥讽道:“早拿晚拿,不都是咱的,用得着如此的大惊小怪么?”
李中易笑眯眯的望着斗嘴的老部下,他心里明白,廖山河和刘贺扬之间其实也没啥深仇大恨。
只是,当初两人追随李中易之时,刘贺扬和廖山河虽同为禁军出身,一个却是晋升,另一个则为被贬。
李中易至今记忆犹新,廖山河初入破虏军的时候,被贬为监军营指挥,简直被踩入了尘埃底下。
如果不是获得了李中易的青睐,几乎可以断定,没有后台老板的廖山河,绝无成为一军之都指挥使的可能性。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李中易对廖山河可谓是恩同再造,也难怪在刘贺扬的心目中一直有个看法:廖山河比他更加亲近主公。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感情秤,用来称量彼此之间的感情帐。
这就好比临时有急用,想找朋友借钱,肯定会在心里算一本交情帐。如果,自认为感情一般的朋友,只怕是连张嘴都不敢滴!
因为,借钱被拒绝了,不仅等同于断交,而且是相当的打脸糗事!
李中易懒得理会老部下们暗藏着的那些小心思,他抿了口茶,笑道:“崔某人的到来,倒是帮了个大忙,至少,咱们知道了,那些高丽官员是诚心附逆,助纣为虐。”
宋云祥独掌一军的时日尚短,亟欲立下大功,他起身拱手道:“灵帅,末将愿担当先锋之责。”
廖山河不乐意了,他扔下手里的西瓜子,扯着大嗓门吼道:“老宋,你可不能不讲理呀,主公说好了命我打头阵的,您哪,先歇着吧。”
“老廖,你都当过五次先锋重任了,也该给我老刘赏口饭吃了吧?”刘贺扬翻着白眼,横眉冷对廖山河。
李中易只是喝茶却不吱声,他无意中瞥见李勇这个党项蛮子,亦是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憋得脸通红,却终究没敢和廖、刘、宋等人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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