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灵州,兵马大总管府。
郭怀捏着手里的书信,笑望着姚洪说:“成功老弟,咱们的出头之日快要到了!”
灵州军镇抚使姚洪接过郭怀手里的书信,仔细的看了好几遍,这才重重的吐了口浊气,叹道:“老郭啊,这一晃眼间,咱们在灵州这么个鸟不生蛋的鬼地方,待了六、七年了呀。”
“是啊,在开封吃不起羊肉的人,遍地都是。可是,咱们在这鬼地方,恨不得顿顿都是羊肉,浑身上下到处都是羊膻味呢。”郭怀走到帅案旁边,用力拍了拍桌面,“老姚啊,咱们的苦日子总算是要熬出头了。”
姚洪和郭怀,几乎同时加入河池乡军,又在同一时间,被李中易分别任命为灵州军的军政巨头。
这二人的资历相当,官级相当,可是,脾气秉性却有着本质性的区别。
郭怀心思缜密一些,经过这么些年的历练,尤为擅长骑兵的指挥。
姚洪的脾气则相对暴躁一些,临战之时,经常会逞血勇之气。
比较奇怪的是,李中易偏偏让比较沉不住气的姚洪,作了灵州军的镇抚使。
由于镇抚的工作性质要求,经过这么多年的夹磨,姚洪的坏脾气,彻底的被磨平了,他可以独处一天,而不吭一声。
“成功,那几个勾结契丹人的党项部落长老,是不是该收网了?”郭怀担心大军主力调动之后,早就心怀不满的某些党项长老,会趁机作乱。
“我说常明老哥啊,乡帅曾经说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等等,再看看。”姚洪冷笑道,“老子倒要看看,除了那几个永远喂不熟的杂碎之外,暗中还藏了多少狗东西?”
按照军内的职权分工,郭怀主要负责灵州军的训练和作战,对内惩奸属于姚洪的职责范围。
既然姚洪打算晚一些再收网,郭怀就不再提这档子事,话锋一转,说:“乡帅曾经说过,黄河九害,唯利一套,这里的确是块宝地,只是,咱们在银州那边暗中造的运兵船,实在是太多了,再拖下去,纸里就不可能包住火了。”
姚洪知道,郭怀显然是想早点去开封过好日子了,显然有些心急。
“老郭啊,咱们替乡帅经营西北这么多年,单单是上等的战马,就足有几十万匹,再加上数万精锐的汉家骑兵,目前的这么点船只,根本不够用。另外,咱们这边只要一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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