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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老太公一直念兹在兹的是,怎样光大西北折家的门庭和权势,这其中最重要的一环是:兴哥儿必须接掌老李家的基业。
至于折赛花的心思,绣绢则摸得更准一些,兴哥儿是她到目前为止的独子,自然必须好好教养。
将来,兴哥儿如果获得了李中易的赏识,能够接掌接业,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兴哥儿的才智不适合老李家下代家主之位,折赛花也是可以理解的,她曾经借用过李中易的一句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以绣绢初浅的阅历,她依然看得很明白,老李家蒸蒸日上,而折家正在走下坡路。
雄心勃勃的折老太公,奋斗了一辈子,也只保住了府州的基业而已。折老太公的两个亲生儿子——折德扆和折德愿兄弟俩,虽也算是西北之人杰,可是他们俩和李中易一比,无论是官位还是成就,高下立判!
花娇和蕊娇的心机太深,不被李中易所喜,在宅内的地位,自然不可能高。只是,她们姊妹俩的一应日常供应方面,唐蜀衣倒是没有丝毫的克扣,小日子倒也过得下去。
在整座李家大宅里,比花娇和蕊娇更惨的,除了芍药之外,再无别人。
掌家的唐蜀衣,在物资方面同样没有亏待过芍药,这一点还是很不错。只是,宅里的女人们,平日里一直把芍药当作是空气一般,少有人和她交往。
这主要是,薛夫人一直惦记着,当年她母子二人落难的时候,芍药精明得过了头的那档子事。
李中易虽是一家之主,却只管军国大事和对外交往,李家老宅内的内部事务,只要薛夫人点了头,基本上就成了定案。
在这种家庭权力分配的格局之下,曾经惹恼了薛夫人的芍药,难有出头之日。她只能夹着尾巴作人,惟恐吸引了薛夫人仇恨的视线。
在李中易的妾室之中,芍药被安排在最后一个钻进地道,她即使心里很不痛快,也只得忍着。
说句心里话,经过这么多年的夹磨,芍药现在也彻底想明白了。如果李中易不念往日的旧情,在玩腻了之后,索性将她卖入烟花柳巷之地,那就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唉,没有男人疼的女人,就是悲催。”芍药冷冷的瞥了眼,提着包跟在身后的大丫鬟红杏,心下暗暗发恨,有朝一日,她一定要让这个浪蹄子背后的那人知道知道,什么叫作秋后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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