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就问一句,陛下的圣旨能不能行于南直隶,若能,那这是怎么回事?若不能,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在下与五百锦衣卫被困整整一天一夜,一天一夜来饥渴折磨都奄奄一息,还得忍受着外面士子和刁民谩骂,乃至于还有人试图纵火焚烧,在下以困顿之躯浴血才得脱身,你看看我身上这血!”
杨庆拎着沾了不少喝剩下的鹿血的衣服愤慨地显摆着。
“我战场杀建奴时候都没这样啊!”
他紧接着一脸委屈地说道。
他此时的确看上去有些困顿,毕竟他一天祸害了四个美婢!
“忠勇伯言重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明乃陛下之大明,圣旨乃天下之所尊,南直隶又岂会例外,士子阻锦衣卫抄王家,只是为王永吉鸣冤而已。”
解学龙说道。
“王永吉有何冤?难道不是他主谋挟持圣驾引建奴入关?”
杨庆说道。
“王永吉的确有罪,但终究也是为大明社稷,虽然做错了,但究其本源仍旧是对陛下的忠心,他只是提出了借兵剿寇,但他没指使张若麒劫持圣驾,那是张若麒自作主张,而兴兵软禁圣驾者吴三桂,王永吉只是没有能力阻挡而已,不过他仍罪不容诛,但他已经授首正法,还以此株连其家人何以显示陛下的仁慈?”
解学龙说道。
他俩一个兴化一个高邮估计也少不了有点交情。
“我只问一句他有没有罪?”
杨庆说道。
“其罪不可恕,其情可原!”
解学龙说道。
“他有没有罪?”
杨庆继续逼问。
“有!”
解学龙回答。
“按照大明律他是否算大逆罪?”
杨庆说道。
“算!”
解学龙犹豫了一下说道。
“大逆罪是否株连九族?”
杨庆说道。
“是,但是……”
解学龙还想辩解。
“解尚书,法律只有是或者不是,没有但是,您既然是刑部尚书,就请不要跟我说什么其情可原之类,法律之所以是法律,就在于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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