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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白集子喟然道,“真是天眷之人,非如此无以解释,诸君以为然否?”
秦空道,“秦某无多论,只有四字,心服口服。”
林名道,“有道是真意侵神,某只以为是传说,没想到真有人修成,如此强烈的至哀之意,乃是天地的情绪,和许兄一比,苏北魂的真意又算什么?林某深信,下回,苏北魂再遇许兄,必定望风而逃,不值一击。”
许易长啸一声,长身而起,团团抱拳道,“咱们就在此一别了,林兄记好功劳薄,诸君也多多积攒功劳,千万别一朝赏勤罚堕使登门,诸君却怪许某不念往昔情分。”
话音方落,许易消失无踪。
半盏茶后,孟津古道上,多了个硬瘦青年,一袭青衫,风尘仆仆。
青年一步步走得很稳不快,却极为专注,目极苍天,心无尘埃。
青年从日出走到日暮,从日暮又走到日出。
走过了初春,走过了盛夏,走过了深秋,走进了寒冬。
一路上他跨越了一百三十六条河流,翻越了三百零七座大山,路过无数的城池,见了两百零五次日出,两百七十二次日落
他的胡子长到了肚子,头发结成了烂绳,一块块肌肉已经熬干,紧紧贴在筋干如铁的骨头上。
一路上,无数人向他投来猎奇的目光,也有好心人与他救助,他只是不言不语,一路前行,好心人也只能作罢。
当然也有恶人,欺他,辱他,打骂他,他也当春风拂面,依旧大步向前,恶人打累了,打怕了,鬼哭狼嚎地自己逃开了。
这日,他登上了一座雪峰,罡风呼啸,他摇摇晃晃,几乎费劲了全身的力气,才终于控稳了身子,他枯瘦的身子好似一条已经干涸许久的泥塘,只剩了泥巴还带着些微微的湿意,坚持不了多久,就等完全干枯。
顶着雪峰顶上的狂风,终于,他走不动了,连腿也抬不起来,深深地陷在积雪中,漫天飞舞的风雪,挥舞着凶狠毒辣的鞭子,抽打着他那如顽铁一般的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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