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见汗,单衣拼酒,喧闹杂乱。
酒铺一角,有两个青年最为醒目,精赤上身,浑身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看样子,两人已在这里吃喝了很久,歪斜的酒瓮,成堆的铁钎,无不让人惊讶两人惊人的酒量和肚子。
“自蛊道自枯,我这日子是没法过了,寻寻觅觅,也找不到听我琴音之人,忒般让人丧气!”鬼琴一口喝干碗中酒,又给自己和对面青年个斟一碗。
“嘿,这是天道助你,你这般与蛊道为敌,迟早被人堵个正着,丢了小命!现在正好,能有时间在此喝酒吃肉,可见时运眷你!你要着实闲闷,不如改改方向,找和尚听你琴音如何?”
李绩一口撸尽钎上烤肉,感觉味蕾仿佛快乐的在呻-吟,又干了一碗刀喉,只觉一股热线从喉入腹,再反涌上来,劲道是着实不小。
修士喝酒吃肉,是不需要如此畅胸露怀,一副凡人模样的,但是,以法力镇压,也就失去了其中的乐趣;只有如这般的,完全约束周身灵机法力,以纯粹的肉体来自然承受,才能真正领略美食烈酒之妙,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和鬼琴是一路人,不会附庸风雅的在奇峰之巅,松林之梢,数枚灵果为食,一壶仙酒为酌,他们都更愿意在凡俗间,所谓最低贱的场所,找到自己的乐趣,而真正的美食,也往往正在于这些不起眼的乡野之间。
鬼琴今日是真喝美了,在宗门中他就是个离经叛道之人,只因实力远超他人,他的这些怪异行为才没有受到指责,否则换一个师兄弟,非得被罚去后山面壁思过不可。
他能看的出来,堂堂青空一鸦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地方,在青空让人闻名丧胆的乌鸦,是首先开始光膀子上阵的,这让鬼琴很是喜欢,他喜欢这种朋友间喝酒的方式,他哪知道这不过是李绩在前世坐在马路牙子撸串的习惯而已,只不过现在少了成提的啤酒,还有马路上长裙飞舞而过的姑娘。
“不去!和尚听禅听坏了脑子,怕是听不得我这高渺仙音,再者说了,和尚们太抱团,我怕打杀一个,却来一窝!”
李绩点指于他,笑道:“你就直说柿子要拣软的捏吧,再说你那琴音,我是真正听不出有何高渺之意的,比剐锅底还难听,你们琴宗收人,都是收些象你这样没有艺术天份的么?”
鬼琴不以为意,“艺术,也是你这只整日呱呱叫的乌鸦能理解的?我听说,不久前你在南罗又搞了个多宝,不知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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