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着圣莲的大佛寺车厢内,却不仅仅只有慧虚一人,还坐着一个中年书生。
“师叔,事情还算顺利吗?”中年书生摇着折扇笑着问道。
“不好不坏。”慧虚缓缓说。
中年书生是大佛寺的俗家弟子,他在镜都替慧虚处理一些杂事,是慧虚在镜都最信任的人。
慧虚将此次与慧元一起面圣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中年书生听完后脸色有些复杂道:“当今圣上,实在是让人猜不透。”
他研究过历史上出现的所有帝皇,但从来没见过似当今圣上这么独特的皇帝,说他是昏君,但却能使大魏朝国力强盛远超历代,但说他是明君,却横行无忌常作出让人瞠目结舌之事。
而且从来不似其他雄才大略的帝皇一样雄心勃勃喜欢开疆拓土,但凡敢在他面前怂恿此事者,不是被罢官就是被砍了脑袋。
致使有识之士常常痛心疾首,毕竟以大魏朝现在的强盛国力,就算起兵吞并邻近两国,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当今圣上偏偏喜欢似昏庸无道的君王一样,躲在镜宫内嗜好酒色美食,唯有躲不开时才会处理政事。
在中年书生看来,当今天子就似是历代昏君与明君杂糅在一起的矛盾体。
慧虚没有接话,当今天子如何,不是他们能改变得了的。
“可惜了,本来以为这次就算小佛寺能过关,也要让他们元气大伤,谁知道让他们这么敷衍过去了。”中年书生叹了口气道,谁能想到圣上会用如此方法来解决争端?
中年书生忽而神色一动道:“师叔,你说圣上会不会早已让人在骰子里动了手脚,从而袒护小佛寺?”
慧虚瞥了中年书生一眼,冷笑道:“如果圣上有意袒护小佛寺,他用得着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吗?这次只不过是小佛寺运气好而已。”
中年书生哑然,确是他想岔了,依照当今圣上的性子,真的不会用这种小手段,很大可能会直接驳回大佛寺的说法,光明正大站在小佛寺这边。
“此次不行,那也没什么,我们可以等下一次,这次能在圣上面前留下一个印象就足够了。”慧虚轻声说道,所以他才说此次的结果不好不坏。
中年书生当然也明白这点,他点了点头道:“那了正该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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