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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可谓匆匆一瞥,现如今想来,这寺庙真是大的出奇。那半山的佛爷好像在俯视众生,即便是这个季节,他也依旧还在半山那儿。
终于,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宇文笛和白牡嵘全副武装好,扣紧了兜帽遮住半张脸,这才一前一后的从马车里走了出去。
眼前便是长长的台阶,不下百阶,以至于抬头看过去时,觉得好高。
从车辕上跳下来,冷空气吸入鼻子里,就不由的让人精神为之一振,真冷啊。虽说和北边好像没法比,但对于长时间没出门的人来说,这就是很冷。
稍稍回头往后看,便瞧见可笑的一幕。那些官员下不来了,有的卡在了马腹部的位置,有的则趴在马背上,有较为勇敢的下来了。但是双脚双腿已然麻痹,落在地上就摔了个大屁墩,这帮人要多好笑有多好笑,就像那马戏团里专门逗乐的小丑。
白牡嵘轻笑一声,之后转过头来,“走吧咱们。你去做你的事儿,我呢,去见见住持。”
“嫂子,你还真打算请求住持没事儿给你诵经啊?依我所见,你在这种天气里给僧人们送来御寒的衣物鞋袜,就已经是做大善事了,也没必要如此纠结。”他说的好听,但其实更想说这东西信就有,不信也就没有。
真想寻求佛祖的庇佑,其实图的也就是个心安。由此,只要让自己心安就成了,做这些无用之事根本多此一举。
只不过,他也不好说的这么直白。白牡嵘和宇文玠有了孩子,俩人好像都转性了,比以前更加的喜怒无常。
白牡嵘但笑不语,他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如果真觉得她是去找住持化解这一手血腥冤孽的,那他就这么想吧。
两个人踏上了最后一阶台阶,回头往后看,那些官员还在石阶下。真是惨不忍睹,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侍卫搬运那些御寒的衣物,一个个脚下如飞一般,衬托的他们真是无比蠢笨,极其可笑。
“有他们受的,苦难才刚刚开始。”宇文笛吸了吸鼻子,他是奉旨做事,不过这场面的确是很有意思。
人啊,总得为自己说的话做的事付出代价,不然哪还有天理可循?
再说,他们纯粹是活该,表现的太急切了。隐儿刚刚出生,他六哥可是正高兴呢,这帮人就如此急不可耐的说那些话,字里行间都表达隐儿如见不得人的外室生养一样,他不生气才奇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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