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脖子上的伤口很细,真真是幸运,若是再深那么一些,就得血溅三尺。
宇文玠微微弯着身体给她涂药,膏状的药附着在伤口上,好像多了保护层一样。
白牡嵘始终扬着头配合,他涂药时还是很温柔的,没让她觉得疼。
“你为什么最终没有动手杀了楚夫人?已立下生死状,即便杀了她,也合情合理。”涂完药,宇文玠直起身体拿过纱布,缠在她脖子上。
在脖子上缠纱布不是很舒服,白牡嵘微微皱眉,这种感觉特别像给狗系项圈。
“你说我要是真的把她杀了,楚震会不会一气之下把我们都宰了?那是他的地盘,他兵马几万,咱们长出了三头六臂也不是对手。所以,我在电光火石之间放弃了杀她的想法,还是留着她的性命更好,我们也能安全离开。”白牡嵘说着,一边抬手摸脖子上的纱布,虽缠的不紧,但她还是觉得不舒服。
“也或许,你根本就没想杀人。”虽黑白分明,但她也并非是那种会下死手的人。
眨了眨眼睛,白牡嵘没吱声。人是一条命,岂是说杀就杀那么简单的。揍人是可以的,揍得半死不活,只要有一口气,都能恢复过来。
宇文玠不紧不慢的收拾东西,“你不是有话要对本王说么?”
他忽然问起这个,白牡嵘也猛地想起来,“对,我是有话要问你。姜率和他的夷南军要被送到北方去,那么会从哪儿走?我担心楚震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们,说不准在路上做些什么。”
宇文玠看着她,顿了顿,随后开口,“你是准备去搭救么?”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白牡嵘是觉得不能让楚震得逞,多艰难才寻到了生路,岂能被再次斩断。
“你独自一人也能做到么?”坐下,宇文玠看着她,继续问道。从他平静的脸上看不到同意与否,只是想知道她的想法。
“有什么做不到的,姜率和他手底下的人难道是死的不成?里应外合,没有不成的。”看着他那较之寻常要关切的样子,白牡嵘也缓缓地眯起眼睛,她忽然有个想法。
此次跟着来边关,她抱着两个目的,一个是看看大梁的边关,见识一下除了皇城之外的山水。另一个就是,要找他的印鉴。
在将军府的时候,她都忘记这事儿了,而且连续两晚喝多,根本没机会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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