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冷冷地哼了一声。
俨然对这个骗婚的女婿失望透了,早有妻妻,却抛妻弃子哄骗了他与皇后唯一的爱女,不是看皇后的颜面,这种负心汉他能拖出去打死一百次!
国君不在意驸马的生死,南宫璃却不能任由父亲留在狱中。
一则,驸马是他的生身父亲,他不忍生父受苦;二则,驸马的病另有隐情,若让外公知道驸马这些年是如何被母亲留在身边的,母亲的处境就尴尬了。
“外公。”南宫璃哀求地说道,“能不能先让父亲回府养病,外公可以派人日夜看着他,我们也绝不单独见他,等父亲的身子好些了,外公再来审问他如何?”
嘴上说的不单独见,可女君府是他的地盘,见不见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当然这个,就没必要让外公知晓了。
国君正在气头上,自然没这么心疼驸马,不过,若驸马当真死在监狱里了,后果就有些不堪设想了。
驸马的罪名成立了,他怎么杀都师出有名,如今一切尚未盖棺定论,驸马的死就是枉死。
南宫璃给白御医使了个眼色。
白御医会意,定了定神,对国君道:“如今气候反复,牢狱潮湿,通风不畅……”
国君不耐地摆摆手:“知道了,朕许他出府医治就是了。”
南宫璃暗松一口气:“多谢外公。”
然而就在南宫璃即将唤人将驸马带回女君府时,狱卒禀报——赫连家主以及赫连大少爷求见。
赫连北冥?燕九朝?
南宫璃的眸光冷了下来。
“宣。”国君道。
“是。”狱卒前去天牢外,将二人领进了大牢。
“陛下。”通道中,赫连北冥坐着轮椅,冲国君欠身行了一礼,随后也给南宫璃行了一礼,“小郡王。”
南宫璃不着痕迹地看了燕九朝一眼,客气地问赫连北冥道:“大将军怎么来了?是有事求见我外公吗?”
赫连北冥道:“我是带朝儿来探望他父亲的。”
一句“他父亲”,让南宫璃紧紧地拽住了拳头。
赫连北冥看看驸马,又看看抬着担架等候在一旁的女君府侍卫,故作不明地问道:“这是要把燕王抬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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