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自危。
“我也能理解他们。”董珊开着车,不停叹息,“都是拖家带口的人。他大伯下手狠,东子一旦坐牢,按爷爷的遗嘱,他就失去了继承权。奶奶是偏心长房的,到时候,我们可能什么都没有。在这个时候站错了队,可能就翻不了身……”
池月恹恹的咳嗽两声。
“乔奶奶现在什么情况?”
“疗养院。”董珊神情倦怠,“那天摔了一跤,他大伯把她送走了,也不让我们见……说是奶奶不想见我们。他爸回来的时候,本来是想去找奶奶求情的,结果人没见着,还被他们奚落了一通。”
狠。
池月阴着脸。
“这个大伯,可真会算计。”
董珊叹息,“他是个喜欢下棋的人。这些年,做了个闲职,也不怎么管公司事务,对外说是不想引起兄弟矛盾,不插手老二的管理,做个闲云野鹤好,可现在想想,恐怕他们早就想好了。”
池月点点头,眯起眼揉捏着疼痛的额头,“阿姨,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董珊说:“你问吧。”
池月问:“当年乔东阳,为什么要打他大哥?”
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让他那么不顾手足之情,已经把人打瞎眼了,还不肯放过,一定要推下楼?
这些天来,池月就想不通这个。
董珊面色一变,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好一会,她才摇头,“我们都不知情。”
“哦。”池月慢慢靠在椅背上,“我真的很想亲口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董珊没有吭声。
……
刑侦队。
池月生着病,得到了一杯温热水。
然后,就是长达数小时的讯问。
在民警的询问中,池月不得不一次次重复天蝎岛上和朱青的对峙。但是这一次,她没有再撒谎——因为已经没有意义。她告诉警察,朱青如何失心疯的拿匕首刺她,嚷嚷着要与她同归于尽,乔东阳又如何适时救了她。
“有两点,我觉得有必要说清楚。”
池月已经从最开始的慌乱,镇定了下来。
“第一点,乔东阳只是想打晕她,制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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