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皮,“事过多年,忘了。”
丁一凡:“乔先生,我希望你能再想想。细节越多越好。我们是想帮你。”
乔东阳倚在床头,懒洋洋的,“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想不起来。当时,也没当回事儿,就是想揍他。”
丁一凡目色微沉,“你是用什么东西弄瞎他眼睛的?”
乔东阳:“花瓶。”
丁一凡:“说清楚一点。”
乔东阳吸口气,余光瞄了池月一眼,似乎很不愿意浪费时间反复说这些没用的事,“我们争吵,冲突。我顺手抄起一个花瓶就砸在他脑袋上,花瓶砸破了,他冲过来要打我,我为了还击,就着破碎的花瓶朝他刺去。他踩到碎玻璃片儿滑倒,眼睛刚好扎在玻璃上……就这样。”
众人静静听着。
池月皱了皱眉头,深深望他一眼。
乔东阳却不看她,只是凝视着丁一凡。
“听说那家伙的傻病,突然治好了?”
丁一凡不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继续问:“他当时眼睛就坏了吗?”
“不知道。”
“出血了吗?”
乔东阳脸色平静,“血流如注。”
丁一凡看他没有半分同情心的样子,皱皱眉,问出了所有人心里共同的疑惑,“你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呢?他是你堂哥……在他已经受伤的情况下,你为什么还要推他下楼?”
“我没有推他下楼。”乔东阳哼一声,似笑非笑,“我只是又上去踹了他两脚,这厮吓住,自己摔下去的。”
踢了两脚和推下楼梯,听上去性质没有那么恶劣,可是道理不还是一样吗?
正常人在这个情况下会怎么做?
叫人,报警,打120?得多恨才会再补两脚?
权少腾笃定地问:“你对你堂哥,毫无同情心?”
乔东阳扯了扯嘴角,并没有像他们以为的那样对自己的犯罪行为进行遮掩,而是用不屑甚至嫌弃的语气说:“我为什么要同情他?他活该的。”
这语气不是一般的憎恶。
哪怕事过多年,乔瑞安已经瞎了一只眼,乔东阳似乎仍未解恨。
池月看他这样,那一口卡在喉咙口的气,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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