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搭他女儿的消息,这个色中狂魔,抢了他司马师的女人不算,居然还惦记着他的女儿,太无耻,太混蛋了,什么隐忍,什么淡定,司马师全都抛到九霄云外了,他现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亲手结果了那淫贼的性命。
下人们看着狂怒的司马师,根本就不敢阻拦,唯有侯管家,死死地拽着缰绳,苦苦地劝司马师不可冲动。
此刻司马师早已经红了眼,扬起了手中的剑,怒不可遏地道:“放手,信不信我一剑砍了你!”
就在此时,得到消息的司马懿急匆匆地从后院赶了过来,挡在了司马师的马前,高声地道:“你想出去也可以,从我身上踏过去就行。”
阖府上下,司马师唯一惧怕的人就是父亲司马懿了,没奈何,他只得跳下马来,随司马懿回到中堂。
司马懿平静地询问道:“究竟怎么一回事?”
司马师只得将司马如和曹亮的事禀明了,末了,他恨意未消地道:“曹亮这狗贼,欺人太甚,我与他誓不两立!”
司马懿目光变得严厉起来,冷哼一声道:“你这不成器的东西,要为父教训你多少次,才能长点记性?成大事者,能忍常人之不能忍,一个曹亮,三番两次地让你暴躁易怒,丧失理智,你说,为父真能将这份家业托付给你吗?”
司马师悚然一惊,连忙跪于地上,道:“父亲,孩儿错了,请您再原谅孩儿一次吧。”
“说吧,你错在何处了?”司马懿问道。
司马师垂首道:“孩儿不该利令智昏,轻浮草率,险些误了大事,请父亲责罚便是。”
司马懿轻轻地摇摇头,颓然地道:“师儿,你已经是年近不惑之人了,为父行将就木,今日或许还能阻挡于你,但明日未必有这个机会了,如果你冲动易怒的性格不改的话,此生恐怕永远也无法坐在那个想坐的位置上。”
司马师辩解道:“孩儿一直遵从父亲的教诲,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只是可恨那曹亮竖子,前番夺我之妻,今日又觎觑如儿,是可忍,孰不可忍。”
司马懿淡淡地道:“师儿,你有五个女儿,好比五根手指,就算断上一指,也不过疼痛一时,无伤性命。如果你一时义愤,冲入高陵府,结果不外乎两种,你杀了他,或者他杀了你。如果你杀了他,擅闯私宅,伤人性命,有司是要治罪的;如果他杀了你,仇也没报成,那你便是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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