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道:“泰初,你——你这也太愚腐了,回到洛阳,和引颈待戮有什么区别?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吗?你若真死了,那可就连报仇的机会也没了。”
夏侯玄不为所动,淡淡地道:“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我意已决,不必多言了。霸叔既然有心远走高飞,那就趁早而为,若是等洛阳诏令一到,恐怕再想走也来不及了。”
夏侯霸看劝说无果,只得长叹了一声,拱手道:“既如此,某告辞了,你好自为之吧,但愿将来我们还有相见的机会。”
说罢,夏侯霸转身而去。
夏侯玄目送着他离去,心中一片怅然之情,夏侯霸此去凶多吉少,能不能顺利地叛逃到蜀国还真是一个未知之数,但自己留在魏国,只怕会更为地凶险。
可是夏侯霸的这条叛逃之路,终究不是夏侯玄的选择,就算死在司马氏的刀下,也比担负一个叛国之臣的罪名要强。
夏侯玄在书房之中默然地坐着,也不知道一直坐了多久,直到掌灯时分,天色昏暗,突然郭淮带着一队人,突然地闯了进来。
郭淮此番的行径,已经是很无礼了,不光是未经通传,而且全身戎装,带兵闯进来,分明就是擒拿朝廷钦犯的节奏。
“夏侯都督,夏侯霸叛逃出境,投敌卖国,都督可知晓否?”郭淮冷声地质问着,仿佛在审问着犯人似的。
夏侯玄抬了抬眼皮,淡淡地道:“噢,有这等的事?某未知也。”
郭淮似乎不相信夏侯玄的说辞,冷笑一声道:“有人曾亲眼看到,今天下午夏侯霸亲临都督这里,而后便逃出了长安城,都督敢说不知情吗?”
夏侯玄平静地道:“夏侯霸确实来过敝府,不过也只说了些家长里短之事,郭刺史难道真以为他会向本督透露叛逃之事?”
郭淮沉声地道:“叛国投敌,那是诛灭三族的重罪,知情不举,窝藏包庇,一律同罪,想必都督也是知晓的。某已经派人去追了,夏侯霸孤身一人,肯定是逃不掉的,都督最好做好当面对质的准备吧!”
夏侯玄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地道:“悉听尊便。”
郭淮兴师动众而来,显然就是认定了夏侯玄和夏侯霸的出逃事件有关,不过现在还没有捉住夏侯霸,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郭淮还真没办法奈何得了夏侯玄,他只好悻悻然地道:“既如此,那某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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