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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 访诸葛(3)(1/5)

    汉代学术兴盛,主流思想在今古,如今为郑氏学,而在荆州,向来讲格物致知的庞德公为当世儒学带来了一股清流。

    其实格物致知四字最早见于先秦经典《礼记·大学》,是该书所提出的儒者求学八阶段的初始两个阶段:“古人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格物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这一段话在儒家学子来讲是家喻户晓的,更是对古代学子有着重要影响,在儒家学说中具有极为重要的地位。

    而‘格’、‘物’在古时候有着很广泛的用法,尤其是这一段话,孔子本人并未做解释,而孔门弟子对格物致知的含义亦未阐发,这就导致后人在理解格物致知含义时出现很多歧义,每个人都根据自己的理解做出了合乎己意的解释,而这就间接使得格物致知四字在这一时期出现了百花齐放局面。

    就好比今文学者讲格物,古文学者也将格物,而郑玄大家也注释说格物,只不过它们这些对格物的理解,远远无法与庞德公相提并论,就拿郑大家对格物致知的注解来说,他认为知谓知善恶吉凶之所终始也,‘格’,来也;物,犹事也。其知于善深,则来善物;其知于恶深,则来恶物。言事缘人所好来也”。

    这一注解在刘澜看来有两点不可取:其一,它缩小了“知”的范围,认为“知”仅限于“知善恶吉凶之所终始”,可这在《大学》中,是并没有这样的限制;其二,它颠倒了“格物”与“致知”的因果关系,认为“格物”是由“致知”所致。

    可这些人的格物致知,说白了其实都是离物而空洞地穷理,是刘澜所不能认同的,而反观庞德公,对于格物则要求学子要亲自动手,实地去做,以物穷理,此方才是格物致知之正理。

    刚才席前还在讨论着诸葛昨日的耕者有其田,可不知怎地就说到了格物致知,而从在场几人的反应来看,最先引出话题的可能就是郑玄的高徒,至于叫什么还不清楚,可是只是三言两语,就被荆州书院的学子反驳了下去,没有了之前盛气凌人的气焰。

    而这学子也是输人不输阵,虽然被孟公威几人反驳的哑口无言,可还是忍不住出言讽刺一句,看似是挽回颜面,实在是输人又输阵,孟公威、石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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