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结束了,主簿别驾一众人相继离开,而他则坐在诸位之上沉思良久,这才叹息一声,起身返回了内宅,他发现想不明白比想明白更让人头疼,知晓真相远没有一直糊涂更让他轻松,就像现在,他苦苦权衡了半个时辰是不是该调查下主簿背后是不是有这不可告人的秘密,结果答案却是不能,因为不管最终调查出的结果是什么,都会让他陷入两难,调查出了,他还能杀了主簿?那父亲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而调查不出什么结果,那么他就会彻底失去主簿这一左膀右臂。
他回到内院,来到卧室,刚入中堂,他就看到了摆在矮几上的那尊玉马,造型栩栩如生,天马好似真的就要腾空。
眼珠瞬间转动,计上心来,忙对外喊道:“再请主簿。”
他的态度发生了改变,用了请字,而此时从议事厅离开的一众人则相携回到了前院公房,因为议事耽搁,此刻院中各公房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抱着厚厚牒文的从事,几人互相瞧了一眼,便告辞分别进入了自己的公房之中,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工作。
主簿刚在自己座位上坐下不久,便见到一名兵丁匆忙而来,进屋之后喘着大气,道:“启禀主簿,刺史有请。”
主簿有点怀疑指了指自己,问道:“是刺史找我?”
“你来了。”
袁谭抬起头,同时将手中的一只玉马放下,道:“这是严敬将军打下朐县时专门给我送来的礼物,乃是由一块完整的玉髓雕成,我回屋后便看到了此物,瞬间就想到了你,这几日你劳心劳力,这尊玉马便赏赐给你吧。”
似袁谭这样身份地位之人,除了论功封赏,赏赐一定是有原因的,绝对不会是头脑一热平白无故的赏赐,而袁谭说这几日辛苦,虽然能说得过去,但是矮几之上这尊玉马,就算是不识货的人,也能看得出这尊玉马价值连城,通体呈碧绿之色,色泽圆润,没有一丝瑕疵,而且以袁谭的身份,送他这样一尊价值不菲的玉马只是赏赐他这么简单吗?
不会,如果是其它物件,或许还要多思量考虑主公的其他意图,可是这送马,向来都有送前程的意思,瞬间想明白了这一层意思的主簿急忙跪倒在地,感激涕零:“卑职原为主公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正是。”
这才刚从议事厅出来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吧,此时怎么又传他?而且看这么兵丁的反应,这一路应当是拖着铠甲狂奔而来,想必事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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