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后世梁启超先生曾明确指出东汉儒术之盛,上轶往轨,下绝来尘,非过言也。),士风敬慕儒雅,酷吏大多明习经学,好尚名节,使东汉酷吏法治意识清醒,不屈奉帝意,不妄任私情,常能依法办案,是以才能在蔡邕这件事上不仅没有依汉律将其绑缚京中,反而还将其藏匿在家,而就算本县县君,本郡郡守知察,也都放任己为。
屋内辩论进入到了白热化,可刘澜却发现郭禧始终闭目端坐,就算偶有睁眼,也不过是捧起埃几前的茶盏浅啜一口,放下茶盏,却始终没有说话。
&老这是无言以对了?”蔡邕今年不过五十出头比郭禧小了十多岁,再加上两人同殿为臣多年,称一声郭老不为过。
&也,乃是伯喈言论荒谬之极。这也难怪,伯喈乃文章鸿儒不通律法,就算说错也是允许的,但若老夫出声辩驳,反而不美了。”郭禧依旧平静道。
蔡邕哑口无言,这世上绝没有第二人敢如此夸口,但若是出自郭禧之口,蔡邕却又无法置喙。虽然蔡邕没有反应,但堂内坐的那位小丫头却有些急了,挺身而立,学男子作揖而非女子衽裣,对郭禧恭恭敬敬的说:“郭世伯即言家父言论荒谬之极,却不知何处荒谬?窃以为民之所以为盗者,一者赋繁役重,二者官吏贪求,故饥寒切身则不暇顾廉耻耳。若上去奢省费,轻徭薄赋,再选廉吏,使黔首百姓之家主食有馀,则民焉能为盗,则滋彰法令焉得为用?”
女子男身,可惜了。郭禧眼中闪过一抹亮色,但很快却又恢复到平淡无奇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而说话的语气依旧不温不火:“此施政之领,非律法条文,贤侄女归坐吧。”
小丫头有些不服气,看样子也是个倔性子,虽然其父频频投来眼色,却始终未曾移动分毫,不服气的瞪着一对凤眸盯着郭禧好像今日若不说服她就绝不退下一样。而一众郭家子弟对女子如此咄咄逼人似乎都有一点不满,但终究碍于主人身份更有家中长辈在侧没有起身去针对她,至于刘澜则是一副看戏的心态,很想知道郭禧会如何表态,看着他,不过郭禧依旧是不动声色的喝着茶,这时代的茶都算不上是好茶,但他却喝得有滋有味,只是在某一刻却好像觉得茶盏中的茶水索然无味,放下茶盏,但双手却始终握着茶盏揉捏。
这一小动作本没有什么,可刘澜却分明发现那个郭林的表现有些变了,似乎是心情不佳?但更像是心不在焉。也就是与此同时,一直陪衬辛家兄弟的郭图却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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