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澜?‘老人念了遍他的名字,笑说,道:‘我昨日就见过你,身手不错,没想到今日还能碰见你,看来你也和老夫一样很喜欢这洛水啊。‘
‘不敢说喜欢,只是闲来无事便来此了。‘
老人轻声笑道:‘你这趟来雒?是求学还是?‘
‘公务,不敢隐瞒,小子添居卢龙令一职。‘
‘小小年纪便当上了县君?前途不可限量啊,公务办的如何了?何时会返回县里?‘
‘至今还没有面圣,所以小子也不清楚什么时候能回县内。‘
‘既然这样不如每日这个时间来陪老头子说说话?‘
‘行呢。‘刘澜笑着说。
老人摆摆手,让他靠近,两人站在长堤眺望远方,不时老人便会崩出一个问题,刘澜则恭恭敬敬的回答,都是一些关于边塞的事情,如当地[无^错^][].[].[]的风土民情啊,平日里是不是只吃肉不吃粮啊不然怎么一个个都长这么健壮啊,或者就问刘澜一些比较私人的问题,年龄啊,婚配没有啊,对此刘澜自然是有一说一不敢隐瞒,
不过刘澜虽然说的冠冕堂皇没有隐瞒,但老人八十多岁快九十多岁的人了,有些话刘澜说出来就已经能猜出个大概了,不过明白归明白,可老人却不会去点破,只是认认真真的听着,能有这么个年轻人和自己唠叨唠叨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你啊和我一样是不幸运的人啊,你说你见着老兄弟们一个个离开痛心,我老人家活了这么大的岁数。知交好友还有几人?亲子儿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还少?所以说啊,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是幸运的,也是痛苦的。不过自从转过年我这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每况愈下,估摸着我的时日也不多了,能在这最后的时日里与小兄弟你相识,也算是缘分喽。‘
刘澜抿着嘴,没敢言语,忘年交可不就是一种缘分么?
刘澜见惯了生死,所以看淡了生死,老人活到这般岁数。见惯了死别,所以看淡了死亡,所以老人可以含笑说自己时日无多,所以刘澜可以抿嘴不言不语而不是说些个虚伪的老人家长命百岁。
正是这一看淡生死的特性,让两人很有点共同话语,他讲些当年老事,与荀淑知交的趣闻,而刘澜则说些北地的生活,讲些深入草原的见闻。时间过的飞快,甚至连老人的儿子来接老人(旁边一直在暗处有人保护)时都不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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