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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六章 赐一部京易(4/5)

之符等,可这易经一学本就道远隐晦,玄奥难懂,如袁家稍懂皮毛小术,便以累世公卿,乃大汉朝最为闻名之豪族,甚至还被冠以了公族的头衔,而这一切只因这一部易经而已,而像寻常的官僚文士,若能稍懂易经,那便是达官贵人的座上之宾,甚至被辟府为官,享受荣华。可这被孔老夫子称之为君子四道的易经因为晦涩难懂,研之反背其道,故而,孔圣又抛出了不语怪神一说,是以儒家学派或谈仁义或谈礼仪,唯独罕言性命。而研究易经的士人呢,不过多是些曲辞断义、逢迎媚主之辈,是而“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便是从此断义而来。而就袁绍对易经的痴迷程度,只怕这世上也仅次于前不久被董卓赐死的叔父袁隗了,袁绍号称遇事必逢占,每日都要望云省气可一点都不夸张,可想其叔父袁隗得有多恐怖了。

    刘澜看着袁绍书案之上的推演器具与书籍,啧啧赞道:“盟主果然对易经八卦痴迷,便是当此群雄讨董之时也不忘温故知新,实乃佩服。”

    “客气,客气。”

    袁绍哈哈笑道:“早就听说德安乃文武全才,果然不假,听孟德说起,德安尤喜毛诗。去年余贺生,故大将军何进特意送了一部毛诗给我,余日日拜读,不想家叔得知,一顿训斥,他当时对我说,《礼记》有言“《诗》之失愚,说某整日胡吟乱唱,迟早要变得愚昧,是以某放下诗经每日里勤学易经,虽说仍比不得家叔袁隗十分之一,但仍有大收获,受用无穷,德安啊,我知道你与匈奴人於夫罗有所交情,可《左转》有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对待这些匈奴人,就不能仁慈,不然的话,就真要如家叔所言,错读《诗经》使人变得愚昧了,德安你说对也不对?”

    刘澜失声笑道:“若德安没有记错,《礼记》却有言:“《诗》之失愚,但同样亦有《书》之失诬,《乐》之失奢,《易》之失贼,《礼》之失烦,《春秋》之失乱。《诗》使人敦厚,错读则近愚。《书》使人知远,错读则近诬。《易》使人精微,爱恶相攻,远近相取,然错读则不能容人,近於伤害。《春秋》教习战争之事,错读则犯上作乱。本初家叔即言读《诗》之恶,可曾有说读易之恶?犹记得司马子长(司马迁)有言:‘观阴阳之书,使人拘而多忌。’本初若如此说岂不是有失偏颇,还是说本初听到了什么谣言,可不知是否有确凿证据,不然就是诬人,那可就真是读易太多,拘而多忌了!”

    袁绍右手不停揉着鼻子,眯着眼,打着哈哈,笑道:“德安切不可误会啊,余可未曾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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