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好,她没想到这个软弱的孩子竟然有一天会变得雷厉风行起来,她不知道甄豫做的对不对,但她却知道他这是在冒险,是拿着甄家百余条性命去冒险,而且还是九死一生的冒险。
她决定去阻止,阻止即将生地一切,只要有她出面,甄豫就不可能将刘澜送出城,即使到时事情会泄露出去,会被刘澜所知,会被姜儿所怨,他也绝不顾惜。
只是当她真的起身时,甄夫人却又有了些许犹豫。就这样站在原地,也不知心中想些什么,很久很久,凌厉的目光骤然变得暗淡,双腿一软,无力的坐倒在胡椅中。
随即他看向了那只北机居士留下的鸳鸯转香壶,此壶存世甚少,乃北机翻阅史籍至汉惠帝时研制而成,壶有机关,不启则为普通水酒,启动倒出的则为毒酒,甄夫人决定要孤注一掷,即使现在去毒死刘澜也在所不惜。
提着鸳鸯转香壶起身,视线却从铜镜处一扫而过,直到这一刻,甄夫人才现自己好像一下苍老了许多。
我确实是老了,但甄豫你能撑起这个家吗?”
颓然的她看向铜镜里的甄夫人,霎那,竟然看到铜镜里出现了甄豫的样子,一瞬间,她竟然从大儿子身上看到了先夫甄逸的影子,不知何时,内心深处仿佛有个声音,好似先夫甄逸对他说道既然豫儿要如此行事,那甄府上下就押宝在刘澜身上吧!”
“连你也如此说!”
自言自语的甄夫人内心做着短暂地挣扎:“可要是这个注压错了,那,那,那这个赌注未免也太大了!”
甄夫人因为内心的恐惧而站了起来,若真到了哪般田地,甄家的下场……想到坏处,再也不敢往下去想了。
“不要激动,不要激动,你听我说,我们都老了,是该让孩子们去想去做的时候了,不然他们又如何能撑起这个家?”
站在原地的甄夫人又默默地坐了下去,口中好似在呓语一般,道:“那我是该信任甄豫了?”
“按照古礼,他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只要他能将刘澜送出无极,即使后果当真不堪设想,那你也有充足的时间去把一切安排妥当,为甄家留下香火。既然如此,那何不让豫儿放手去做呢?”
“我听你的!可是‘良人’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甄夫人捂面呜呜啼哭起来,却如何能再听到甄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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