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澜开口,紧接着又道:“当然了还有另外的情况,那就是强买甚至是抢夺。”
刘澜点点头,只听甄豫继续道:“所以说德然要做的就是阻止强买这类事情的发生,至于百姓卖地却不应当加以限制,而且对于有些氏族的土地过多更不能激进充公,反而应当当徐徐图之。”
“徐徐图之?”刘澜眼前一亮,但随即又摇头道:“阻止了强买又能如何,百姓依然无地可种。”
甄豫满意的笑了笑,道:“德然可知,大多氏族与富豪并不会在乡里之间购地,非是他们不愿,而是乡里之民若要卖地,早有乡里内的富户买走,所以真正在乡里之间购地的氏族。多数是宗亲显贵,而他们购地的方法,又皆是强买强卖甚至是抢夺。”
“原来如此。”刘澜眼睛一亮,他好像明白了甄豫要说什么。更好像在百万麻绳中找到了绳头,但这一切看似即将拨开迷雾,但他却又陷入到迷茫之中。
“对。”甄豫点头道:“越是这样的人,越是这般可恶之人,德然处理起来反而又须慎之又慎。要在不动武的前提下将这些氏族手中的土地以平价购得,再以平价卖予百姓岂非良策?总好过与氏族成水火不容之势。”
“原来伯宁是来当说客的。”刘澜苦笑道:“只不知是何人请动了伯宁。”
“没有人。”
甄豫见他终于松口,暗地里轻舒一口气,道:“平等、平均、一致、一体、无差别、无不平,有它的可贵之处但也有它的空洞与乏味之处。世间本就无法消除人与人的一切差异,包括贫富、强弱、寿夭、智愚、勤懒、城乡、官民、肤色、南北方、男女、健康与病残……官府应该做的是既鼓励强者勤者,又保护弱者,避免差异的恶性扩大。
“德然不可能抹掉一切差异,如德然新政,虽然是在扶持自耕百姓。但换个角度难道不又在刻意打压氏族富农吗?虽乃善法,却与历来赋税之令背道而驰,非但如此,德然更是在赋税之中免收布锦,如此一来,非但无法使德然充实府库,反而还会入不敷出。而且德然又几曾见过在小块土地耕作之自耕农以耕种而致富的?所以说德然所颁之法虽看似是良法,实乃华而不实,徒有其表。所以说拥有土地并不是罪恶,可恶者皆那些强取豪夺之人。但对这些取豪夺之氏族德然却又不能过于激进和蛮干,如之前所言当以平价购置在转让与百姓。”
他顿了顿又道:“如豫所言,德然此令非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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