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众想要入掌徐州,恐怕凭生事端。”
陶谦艰难摆手,声音嘶哑,道:“自古帝王之术,只是制衡二字,德然可能体会其中深意?”
“澜有些明悟了。”
“你所言这三贼,虽是徐州之腹心之患,可却并不足为虑。若细说起来,非是老夫无法动他们,而是老夫刻意留着他三人,你可知道老夫为什么这样做吗?”
“还请赐教。”
陶谦意味深长的看向刘澜,道:“这就叫做制衡,若无笮融牵制,德然以为你还能来此见我?还能坐拥徐州?若无曹豹,你认为臧霸会安心只在琅琊一郡?若无臧霸?曹豹会坐视笮融南下广陵?”说道最后嘴角已经勾起了一个颇为得意的弧度,道:“所以说这便是制衡之术,只有让他们互相牵制,他们才兴不起浪来。”说完,右手颤颤巍巍从身后床榻一处暗格中取出一枚虎符,双手捧着,小心翼翼交给刘澜,道:“虽然这虎符作用已经不大,却也是老夫的保命之物,虽然指挥不了丹阳军,但老夫的三千卫军却只认它,不认人,德然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陶公是让我控制这三千卫军?”刘澜脱口而出道。
“呵呵。”陶谦摇摇头,道:“你错了,三千人其实与局势无补,可在如今的徐州,他却又变成了打破僵局的钥匙,不管谁有了它,谁就能得到徐州,同样德然你有了他,再想对付徐州三虎,就会简单起来。”
刘澜徒然眼前一亮,陶谦虽然看似是在说着三千亲卫的事情,但这三千亲卫就像让说的那样根本就不值一提,反而是他的言外之意却让刘澜不得不去重视,虚心请教,道:“却不知要先从哪里打破僵局。”
“广陵,琅邪。”
陶谦闭上了眼,自言自语,道:“曹操前来,唯独此二郡没有被劫掠,广陵路远,琅琊有臧霸,所以德然要先控制此二处,以其郡内粮草来扩军,方可有实力向四周蚕食。”
“德然谨记,多谢陶公教导。”刘澜起身,恭敬施礼拜道。
陶谦不以为意的摇摇头,道:“记住,君子,藏器于身!!!”颇具深意的一句话来,可谓是陶谦立世哲学,若非如此他焉能有今日?叮嘱,道:“德然,有些事易急,可有些事却需缓,便如那曹豹,我知德然与他有仇,但有时候杀人,却不需要自己动手。”说着却是眼光看向了南边,道:“想来他很乐意与自己的老对头在广陵一决雌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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