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秉燃这是在绑架整个朱家,但他们也都知道朱秉燃说的乃是实情,这个时候是坚决不能承认的,否则朱家就完了。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和宋征的冷淡之中,朱秉烛站了起来,一声长叹道:“几个月前,家中忽然放弃朱良神,你们都在私下里议论老夫假公济私,打压老六一家。”
他顿了一顿:“老夫有口难辩,这些事情无法公之于众。现在宋大人也发现了,隐瞒不下去了,老夫也可以洗清身上的冤屈了。”
他一招手,有人送上一些玉板:“老夫是因为发现老六暗通华胥,朱良神也牵扯其中,才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
这段时间,老夫暗中派人严密监视他们一家,这是一应的证据,给大家传阅。”
家将们将玉板传递下去,上面记录着一共七次朱秉燃一族和华胥秘谍联系的时间、地点,甚至有两次还有虚影记录。
但是家族众人却是暗暗叫苦:家主你糊涂了啊,这个时候拿出证据来做什么?
“老夫原本想要暗中将老六一族慢慢的派出洪武,却不想这么快就东窗事发了。”
族人们一片默然,都在盘算着怎么逃脱。铁证如山,朱家谋反之罪已经坐实了。但朱秉烛再次道:“不过,老六的谋反之罪和咱们朱家无关。”
“什么?”众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起抬头看向家主。
就连朱秉燃都有些意外,朱秉烛看向六弟,眼中带着歉疚道:“老六,这个秘密是父亲临终之前告诉我的,本来遵照他老人家的遗愿,我是准备一辈子隐瞒下去的,可是……”
他打开自己的芥指,从里面取出一只玉梭,一看就颇显古旧。
玉梭当中有一副襁褓,还有一枚古玉牌。
“当年父亲在东南办事,有一天夜里,六百里之外的绝域中电闪雷鸣,有大修决战。等到了天明,一切逐渐平息的时候,忽然有一道流光落入父亲的院中。便是这枚法器玉梭。当时你还是个婴孩,包裹在这襁褓当中,身边放着这枚玉牌。”
他将玉牌展示出来,正反两面,正面是一副好似大日的图案,背面是两个古篆:阳宫。
他接着道:“父亲猜测,可能是昨夜战败被杀的大修将刚出生的孩子送出来。父亲虽然担心因此被你父母的仇家找上门来,但孩童无辜,他心生恻隐,暗中将你收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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