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就摆了六桌,还算私密。另外外头大厅里还有几个流水的大圆桌,给司机们吃的。
至于旅游局的仇局长等人,顾骜也是补了张请柬,毕竟有了交情,也不好失礼。
“祝小顾同志前程远大,你是基辛格阁下的关门弟子,以后前途不可限量。钱塘这点小地方,是留不住你了,只希望小顾同志饮水思源,将来也想着多多为故乡做贡献。”
袁副市长作为在场级别最高的,先带头敬酒。
他跟钟厅长坐的是第一桌的主座,顾家父子亲自作陪。
因为行政级别比顾骜高,所以无论是市长还是厅长,都不会以顾骜的官职级别相称,只喊他“小顾同志”。
这也是官场约定俗成的规矩:遇到虽然级别比你低,但年纪比你更小得发指、以至于将来注定比你牛的人,往往这样称呼比较好。
“袁市长客气了,我年轻不懂事,以后有机会还要跟大家一起多多学习的。”
顾骜回答得非常得体,也把酒喝了。这种话在别人耳朵里是客气,但他说出来就是真的给敬酒人长脸了——可不是谁都有资格跟顾骜以“互相学习”的“同学”身份自居的。
场内气氛一时有些微妙,市长厅长都像是提前有些喝高了,很是兴奋。
最后顾骜被人灌了足足三瓶,还是被萧穗扶回去的,简直是被爹坑儿子了。
幸亏他家有准备,以顾骜要出国留学为由,把宴席用酒换得西式一些,喝的是红酒,三大瓶下肚才没出事儿,要是三斤白酒,恐怕得断片好几天。
而当时的官员应酬显然不适合红酒,也喝不多,无形中限制了他们的酒量发挥。
展览宾馆的餐饮,哪怕是市里某些局级领导,也不是平时都有机会大吃大喝的,所以大伙儿完全是发自内心来捧场。并不是二三十年后那种酒局、其实早就吃腻了,完全是为了拉朋友关系才勉为其难去。
说句场外笑话,今晚所有客人,都颇有三十年后协级食客的觉悟:
委里的干部,听说有饭局时,都要问“跟谁吃”;
府里的干部,才问“有什么事儿”;
会里的干部,问“去哪吃”;
协里那些最没存在感的,才问“吃什么”。
而今晚,显然所有人既从“跟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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