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骜叹了口气:“老秦,有些事情呢,你去负责抛头露面就好了。该给哪些摩纳哥人好处,你梳理好了,给我一个清单。生意归你,交情归我。”
秦国纲:“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顾骜:“你只要把这半个月里,见识到的我在外面多有钱,烂在心里,烂到我去基辛格那儿读书,这事儿就算扯平了。坑一把布列塔尼亚人,我自己的好处我会找别处弄回来的。
呐,另外你去了布宜诺斯艾利斯也别寒碜了。这些你拿着吧,不是我腐蚀你,你作为在那儿弄壳子结交朋友的经费。”
顾骜塞的也不多,一万美元都不到。这钱是给洋人打通关节的,不是腐蚀自己人的。
然而,即使是这么一个信封的钱,足以吓得秦国纲觉得烫手。
“不不不不……”
“我也不白给你!”
“你要我作什么?违反原则的事情我不干!”
顾骜斩钉截铁地低声说:“不要你违反原则,只不过,后续所有对国内的报告,都由你来打,如果你发掘出这门生意有什么新的、更深层次的利用价值,也由你向上汇报——到了这一步,我跟你实说了吧,我只需要拨一拨动一动的功劳,不想显得太跳。我想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安安生生为国填坑的角色,而不是到处发掘怎么开坑。”
最后这个理由,很充分了,也很能安人心。
关键是秦国纲回忆了一下他认识顾骜以来、对方的表现,终于觉得这颇能和顾骜的一贯风格相印证。
“我还以为我看得够远了,原来你小子早就比我远了——只不过你总想扮演那个别人出题你解题的角色。”秦国纲说着,倒也敢把那个信封攥手里了,“不过,我还是不明白,建言也是功劳,执行也是功劳,你为什么不要?”
顾骜知道这儿的话,都是出己之口入君之耳的,留不下证据,便凑过去耳语:“开坑虽然也有功劳,但是太小了。而且开坑的人,在外国太招人恨。你这事儿做完后,估计一辈子都别想去布列塔尼亚国了,也别想去加澳新这些铁杆奴才国了。说不定美国人德国人也会不待见你。而我,还没做好这方面的准备。”
秦国纲眼神一凛:“你想将来出国?”
“不要乱猜,但我至少不能接受自己在美国也上黑名单,那样人生的路子太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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