骜和萧穗占了一组靠窗的普通桌位,菜单送上,顾骜主动接过,也不问女朋友爱吃什么。
他已经对萧穗的口味很了解了,所以直接就点。
“马苏里芝士焗蜗牛,菲力牛排,煎鳕鱼,蘑菇罗宋汤——你们这儿没有主厨名单吗?”
“对不起,先生,没有。”女服务员非常紧张地道了歉,甚至不知道顾骜什么意思。
“没事儿了,那就这样吧。”顾骜也不为难,只是给服务业水平提个醒。
内地的酒店,就算是五星级的也不好要求太高。受限于时代,顾骜非常朴素地点了四个菜,除了拿到焗蜗牛还标明了奶酪产地,其余三道全部不存在产地。
甚至都没机会点厨师,问问厨师的名字。
这逼格跟顾骜在巴黎厮混的那段日子差远了,你在巴黎顶级的餐厅,进去后关键的不是点什么菜,而是先点人(如果这家店有两名或以上符合米其林三星标准的主厨)
点完人之后,具体吃啥甚至都不用点,直接按这个风格Style往下配了。
这里面的差距,就相当于某些人听歌是说“我要听哪首歌”,而另一些人是“我要请谁来为我唱歌”。
“自己吃饭,有必要那么讲究么。”萧穗掩口微笑着说。
顾骜:“其实没必要,希望我们中国人以后有钱了,也别老式靠糟蹋珍稀昂贵原材料来撑面子。改把钱花在请大师上,这不也环保一点、减少浪费么。”
萧穗:“中国人会有钱到非要这样分高下贵贱?”
顾骜:“很快的,也就十年八年。”
潘石屹那伙人,80年代的时候,去粤州白天鹅,已经形成了“小姐,请给我定做一道一万块钱的菜”这种方式来炫富,跟后世非要开82年的拉菲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能矫正一下富豪们的环保观,总是没什么错的。
萧穗若有所思:“这些都哪儿学的?你在巴黎见识的?”
顾骜自信一笑:“那你可冤枉我了,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这点基本功,我四年前,在外交学院念书读到大二,就知道了。我们外交礼仪课有专门学国宴史的——你知道塔列朗侯爵和安托南.卡莱姆么?”
萧穗摇摇头:“塔列朗侯爵当然知道,拿破仑时代的法国外长嘛。不过那个安托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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