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学,又赶上了做那些适合我发挥、能够出成绩的风云际会,八年来取得了那么大的成就。
我这个速度,在仕途上来说,算是坐火箭一样了,但我也很深刻的知道我的短板和认知缺陷。因为我一辈子都是在中国的发达地区生活学习和工作,这次来榆州治沙之前,我到过的最内地的城市,是徽省的省城庐州。
所以我对基层太不了解了,也不知道民间疾苦。我在做公务员的时候,离开岗位前已经是福厅级待遇了,后来到国企任职时,更是按照正厅级待遇配的企业,也就是做华兴通讯的一把手,虽然只做了短短几个月。
我觉得,我这样的履历、这样的级别,如果继续做官,也不可能看到底层和偏远地区的疾苦了。通俗地说,那就是脱离人民。
而以我的年龄,如果继续做官,未来又有可能升到一些我不敢想象的高度,我觉得让一个没有深入过群众的人担当这样的职责,风险有点大,所以我很有自知之明。在商界继续当一个爱国人士,既可以做贡献,又不至于因为脱离人民、不深入群众造成什么公器的损失。
就算我看走眼了,无非也就是自己生意上赔点钱嘛——做商人需要各式各样锐意进取的专才,而做官需要的是品性端方、性格稳重、眼界全面的人才,人尽其用才是最好的。”
顾骜侃侃而谈的时候,旁边已经聚集起了不少这次一起来视察工作、报道慈善的其他看客,有记者有摄影,也有地方有关部门的领导。
凭心而论,顾骜离开体制之前的级别,跟榆州地方上的市长也差不多是平级了(地级的市)。听了顾骜这番话之后,地方上的人无不肃然起敬。
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淡泊名利之人!他不继续做官,居然是因为时刻警惕自励、害怕自己没有基层经验、没有对国家的全面了解,骤然升职后决策失误给人民造成损失!
这番道理,在那些想做官想破脑袋的人那儿,就算真.想破脑袋也是想不到的。
“太伟大了,我觉得这段话完全有必要拍进这次的纪录片里。”徐记者飞快地记录着,觉得有必要别开生面地到时候补几段镜头。
就算顾骜自己不肯对着镜头再说一遍,也可以处理成“采访他身边的人、合作过的人,对他的印象”,然后以第三人称转述出来。
关键是这番观点太新颖,此前国内任何一个下海的官员,都是说不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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