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老婆。
而那个姓梁的年轻人,应该是史编辑转介绍的朋友,不是宣传口的。
姓梁的被美女婉拒了,顿时有些不爽。他看向顾骜时,开始是一种“小子乳臭未干”的轻视,不过随后他就注意到了顾骜的颜值和气质,心里生出些敌意。
他还想多赖一会儿,就很自信地没话找话:“你叫顾骜是吧?既然是小穗的朋友,那大家都交个朋友好了——梁宽,粤州文工团的,我爸是军区后勤部的。”
顾骜刚才就觉得这儿环境有些不搭调,听了对方的介绍后,终于醒悟过来了:是因为病床旁边放着的军号和吉他。
这里是住院部,病人都是要静养的,带乐器进来扰民算什么?
现在看来,这梁宽是有钱的文艺兵,搞乐器的,所以探病的时候给萧穗显摆才艺呢。
开放初年,大学美女几乎都是文艺青年,所以才艺属于一种屡试不爽的撩妹异能。
加上绝大多数人家很穷,哪怕有这方面的天赋,也没钱买乐器,大量都埋没了,因此更显“素质教育成功人士”的稀缺。
“顾骜,学生。”相比之下,顾骜的自我介绍就低调多了。
他的本职确实是学生,至于学校安排的实习,那是不能主动拿来吹嘘的。
梁宽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半是捧杀地问:“中山大学的?”
这种伎俩,小年轻经常用,古今皆然。
就像期末考试前后,总要先吹嘘一番“哎呀,我又没复习,这次死定了”。这样万一最后考砸了,也能证明自己是不努力而非脑子笨,要是真考好了还能装逼。
而对于别人,当然是要先把对方捧得高高的,比如“诶呦你好勤奋哦,这次肯定考第一吧”,然后等对方考砸了就过去安慰对方的弱智。
“不是。”顾骜才缓缓地说出前两个字,梁宽的眉毛就上扬了。
果然连中山大学都不是。
“那就是暨南大学了?”梁宽直接截过话头。
“我外地人,在北方念书。是那种几十个人的专业学校,你肯定没听过。”
这么回答,倒不是顾骜扮猪吃虎,而是他真心觉得对方没听说过外交学院——这所学校,虽然收分比清华北大高,但社会知名度是很低的。
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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