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逼不了了!”林晧然却是轻轻地摇头,将那张纸条递给了雷通判道。
雷通判感到一阵疑惑,只是这才刚将纸条打开,寅恭门便有了动静。
咦?
众官吏纷纷望了过去,却见黄仲达在管家的掺扶下,一只腿和一只脚都缠着布带,正一瘸一拐地从屏风走了出来。
黄仲达来到了公堂上,在那张长案前坐了下来,面对着众官吏困惑的目光,满脸沮丧地说道:“本府尹昨日欲巡视城郊,结果从马匹上摔了下来,跌伤了手脚!”
“怎么没将这货摔死呢?”
“都一大把年纪,怎么还骑马!”
……
若是正常的衙门,这时众属官会纷纷真情或假意地进行关心这位府尹大人,但当下谁都没有吭声,心里反倒是在暗暗地诅咒和笑话着。
黄仲达看着堂下冷场,脸上亦是有些挂不住,但还是望向林晧然道:“本府尹已经上疏向皇上告假!林府丞,本府尹告假期间,府衙的大小事务则要由你处理了!”
按着顺天府衙的规定,一旦顺天府尹不能履职,那就由顺天府丞处理。若是如此的话,那林晧然无疑能够短暂地主持顺天府。
“府尹大人,你的右手并没有受伤,尚且能书写,并没有告假的必要吧?”林晧然却没有接手顺天府衙的意思,反倒进行规劝道。
众官吏却是微微疑惑地望向了林晧然,这是一次入主顺天府衙的机会,林晧然为何却要放弃呢?
雷通判已经将纸条看完,却是冷眼看着这一切。
“本府尹此番模样有失顺天府衙的威严,岂能再坐于公堂上,告假之事就这么定了!”黄仲达指着手上的绷带进行拒绝,然后化被动为主动地说道:“林府丞,袁州藩氏的案子已经不能再拖了,你既然已经将嫌疑人严鸿抓了回来,那便由你来审理吧!”
卑鄙!
雷通判等人听到黄仲达的这一番话,当即明白了怎么回事,纷纷暗骂黄仲达。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才醒悟过来。黄仲达骑马受伤,这肯定不是什么意思,分明是黄仲达自导自演的一场苦肉计。
黄仲达没有胆量碰严鸿的案子,便故意将自己弄伤。这个举动无疑是一举两得,不仅避开了烫手山芋,而且还将这个麻烦抛给了政敌林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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