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有三十宗是刑事案件,其中有两起案子你恐怕得尽快处理!”孙吉祥抱着一堆状子走了进来,显得匆忙地说道。
今日是放告的日子,顺天府衙会收受诉讼。由于顺天府衙有受理全国刑事案件的权力,故而很多来自全国各地的申冤者都会涌到京城,将状子递到顺天府衙进行申诉。
林晧然并不是事无巨细都要过问的长官,早已经进行了明确的分工。
他将下面的刑官和刑房等相关人员的积极性都调了起来,由着他们对一般民事案件或一般刑事案件进行初步审理,再由他这位长官拍板子。
林晧然接过那两份要紧的案子,便翻开了第一份诉讼,并没有显得多么血惺。这是景王府的管家被一户人家的恶犬咬了,这告到了顺天府衙。
当下大明并无诸君,只有裕王和景王两位王爷。按着立长的规矩,自然是裕王继承大统,但景王却更得嘉靖的喜欢。另外,裕王现今并无子嗣,景王在这一点更要胜一筹。
在这扑朔迷离的继任者之争中,景王无疑更具优势。现在事涉到景王爷,虽然仅仅是一名管家被恶犬咬伤的小案,但孙吉祥还是选择将它列为“重要的案子”。
林晧然看过这个诉讼,却是直接将它搁置一边。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未来大明的继任者并非景王,而是一直小心谨慎的裕王。
孙吉祥将林晧然的举动看在眼里,显得认真地提醒道:“东翁,有备无患!”
“当今圣上正是壮年,又得道家之术,定会高寿于严阁老,本官心中只有圣上!”林晧然的嘴角微微翘起,显得半真半假地说道。
孙吉祥已经担任幕僚四年有余,却是知道林晧然这话并非实言。只是他心里很是清楚,林晧然虽然年轻,但却拥有着非比寻常的智慧。
当下早早进行押宝,确实不算是高明之策。若是跟着景王府那边走得太近,或者过于讨好景王府,那必将会得罪裕王,反之亦然。
谋反?
林晧然翻开另一份讼诉,当看到这个用词的时候,心里顿时一惊。不论是什么性质的案子,一旦涉及到这项罪名,都必然是大案无疑。
一念至此,他几乎是逐字逐句地查看诉状的内容,但看完诉状的内容却是疑惑地道:“孙先生,不就是孙家庄的一帮村民抢了诸府的粮食,并放火烧了诸府的宅子,这诸员外怎么要状告他们谋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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