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没兴趣听什么船不船的,他也不是工匠,对手艺没任何需求,如何在比赛中获胜才是切实需要。原本已经没了这份心思,可让洪涛这么一扇呼,又有点热乎了起来。
活儿由工匠们干,洪涛自然不会站在寒风里监工,他乐意王冠还不乐意呢。干脆,去大奥的楼船上喝酒聊天吧。
这艘楼船前些日刚刚装饰完毕,就等着上元节出去露个脸呢,到时候皇帝会亲登此船在湖面观赛。在皇帝的座驾里饮酒作乐,这份殊荣别人肯定没有,但王冠可以有,这就叫县官不如现管。
“大船能回家吗?”一上船宸娘就来了兴致,不再让洪涛领着,一个人在甲板上跑来跑去,又钻进船楼里看看,觉得很不错,又高又大,应该能渡过官人口中的大海了。
“傻丫头,这是在河湖里观光的楼船,别说大海,它连大河也去不了。”洪涛拍了拍宸娘的脑袋,让她坐在身边,端起酒杯与王冠对饮了起来。这大冷天的,喝两杯热酒确实舒服。
“小娘子是胡人?”王冠见过宸娘,她每次来都是由驸马抱着,很疼爱的样子。至于说到底和驸马是什么关系,搞不清,看样子肯定不是女儿,也肯定不是宋人。
“她是我从慈幼局抱养的,家在大食人那边,回去不易啊。”宸娘的身份不是啥机密,知道了更好,免得背后乱嚼舌头。
“大食人!那可够远的,从泉州上船顺风也得二月有余。每年十月风信来时下海,次年四月舶趠风来时回还。这一去一回生死难料,大官人不可轻动。”王冠显然明白大食人的家乡在哪里,生怕驸马脑子一热就真带着小女孩出海了,出言相劝。
“王兄下过海?”这还是洪涛头一次听王冠谈起航海的事情。
“家兄曾多次下南洋,历经磨难,去年未如期归来,想是回不来了。小弟乃建州人氏,族中除老父一脉均靠贩售大食人海货为生。后家兄不满大食人货物价高,遂造船出海,那本就是九死一生的买卖,何苦来哉。”
各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王冠表面上看着大大咧咧,工作也是能混就混,整天没啥烦心事,可实际上他也不是那么快乐。
亲哥哥死在海上连尸骨都找不到,可家族为了生存,明知道是死照样还得往里填人命,他却只能干看着,啥忙也帮不上。
“王兄可知如何在北方草原荒漠上行走?”这事让洪涛有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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