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话,喝酒可以让,喝药难道还要抢着喝不成!休要鼓噪,过来让爷爷砍你一刀再说不迟。别人怕了你,爷爷我不怕!”
施铜是认准了蒋家兄弟起歹心,一边对骂一边回头冲花掌柜使眼色,让她赶紧跑,只要能引来镇中禁军的注意,这一阵就算赢了。
“你们先听我说!此药确实有毒……”富姬当然不会跑,更不会去叫禁军。她宁可被蒋家兄弟砍死,也不想回去和驸马说自己的手下要造反。他们全都是自己打的包票,真丢不起这个人。
“什么?”
“好你个婆娘,忒的心黑,我兄弟何处对不起你了,要下此狠手!”
“是什么毒,解药何在?”
富姬此话一出,另外三个人立刻就有了不同的反应。施铜是满脸惊诧,想不通花掌柜为何要害蒋家兄弟,然后就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一边了,手中的长刀都塌了下去。
蒋大郎眼珠子都快瞪出血了,破口大骂,手中的朴刀举了起来,但眼神却看向了蒋二郎。是否冲锋还得听弟弟的,他就是个辅助。
蒋二郎反倒没那么急了,他对毒药不能说行家也是经常接触,到现在为止并未觉出中毒的迹象,只是头有点晕,视力有点花。但腿上的酸痛确实没有了,从未听说过毒药还能让人舒服的。
“不是毒死人的毒药,此物少食可治病,也可让人如酒吃醉一般迷迷糊糊。但次数多了就会上瘾,不可一日不食,礼义廉耻、爹娘兄妹皆可不认,用亲生孩子换取此物也是自然,变成人不人、鬼不鬼、六亲不认的畜生。此物不能在我大宋境内使用,但可用它与蕃人交换橐驼马匹,你们三人可有疑虑?”
富姬答应给蒋家兄弟治病时就已经想好了该怎么说,驸马一再强调宁可不让花膏出境,也不许宋人沾染此物。自己也必须这么做,先把利害关系讲清楚,否则下一步无法进行。
“还有这等怪药?”蒋大郎嘴最快,富姬话音未落他已经大致听明白了,却不能相信,又把目光转向了蒋二郎。
他们兄弟的关系很有意思,在外人看来普普通通,骨子里却非常亲密。在外人看来蒋大郎是精明的主事者,其实蒋二郎才是主心骨,合算给外人看的都是假象。
“此话当真?”施铜也不太相信世间还有此等能把人变成畜生的药物,但见花掌柜说得如此坚定,又不敢说完全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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