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呢,还是庸庸碌碌连媳妇都管不了的驸马好呢?这个问题连皇帝本人都想不明白。
“陛下……臣现在除了数算之法身无长物,国子监之事不妥吧……”国子监就是宋朝的大学,但教授的全是经史子集,自己去当老师?那不得让学生给喷死,自虐啊!
而且洪涛听出来了,皇帝的话里含有试探之意,是想看看自己脑子里还记得啥玩意。自己说全忘了显然不太合适,总得有点拿得出手的技艺,这样对以后有帮助。
但这个技艺又不能太普通,啥呢?文科方面就别想了,自己累死也比不上古人,只能往数理化上靠。物理化学又太超前,就只剩下数学了。
“在府中不必以臣自称……晋卿何时习得数算之法?”皇帝这句话倒不是违心的,他在非正式场合不太愿意被称作陛下,也不没事张嘴闭嘴的朕。
尤其是对家人,什么姐、娘、哥、你、我之类的称呼随口就来。这倒不是神宗皇帝特别随和,大宋朝就这样儿,过于讲究的礼法现在还没形成呢。
“我也说不太清楚,很多东西就在脑袋里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何人所授……”
又来了,和皇帝相处了一个多月,洪涛基本就是在做两件事儿:一是让皇帝部分相信自己真得了失心疯,二是不断强调自己有些东西想不起来,但有些东西突然就会了。
这叫惯性思维,不停的和一个人说同一件事儿,时间久了,只要不能证明你说的是假话,不管这件事儿合不合理都会被习惯性的相信。
后世里有人曾经用一句话把这个道理总结了出来,他是这么说的:谎言说一千遍就是真理!
“也罢……改日……王相来你府作甚!”
皇帝的本意是想给妹夫安排个职位,这样就可以多领一份儿俸禄。可是对算学这位皇帝显然也不太了解,也没法马上决定驸马的职务。
刚要想个新职务,一名内官匆匆走进院中在皇帝身边低语了两句,然后皇帝的眼珠子又瞪了起来。
“那日臣摔伤脚就是和王相饮宴,席中对于新政之法争论了几句。王相不服,臣又着急回家,没想到王相还不依不饶了。”
要说宋代的驸马也真窝囊,跟着朝臣反对丞相吧,皇帝不待见;现在和丞相把酒言欢了,皇帝又瞪眼;在家里老实待着吧,又非得给找个差事儿干,合算怎么着都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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