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皇帝生出什么间隙。
可种凯不是那种听风就是雨的软耳根,长安种氏之所以能在其父辈崛起,靠的也不是别人帮衬,一分一毫都是凭本事挣下来的。
种凯自问并不比父辈起点低、本事小,在驸马都尉任职这个问题上他一寸利益都不想让。若是在自家地盘上任人踩踏假装看不见,同僚、同乡会如何看?这个口子不能开!
另外种凯和所有既得利益者一样,对新政非常抵触,甚至可以说敌视。
他的家族能迅速崛起,有一半功劳要算在京兆府周边地区的矿冶炼场上,不能说所有坑矿,至少也得有三分之一左右是控制在长安种氏家族手中,其它的多多少少也和家族有点来往。
不管新任的提点坑冶铸钱司监司王诜是过路还是常驻,必然要分走种氏家族一部分利益。
假如是旧党中的同僚那也好办,大家互换一下,我把矿监利益让给你,你把你手中的资源分给我,高高兴兴不伤和气,说不定还能成为朋友。
但驸马都尉就不一样了,这个身份注定在朝堂中使不上什么劲儿,也不可能掌握政治资源。其实就算这样种凯也不在乎,就算给皇帝个面子,让驸马把这一关过去,好歹也能交个朋友不是。
但这位驸马是个异类,他原本倾向于旧党反对新政,可自打脑袋被驴踢过之后,立场突然不明朗起来。
虽然没有旗帜鲜明的支持新政,但近期的所作所为都像是皇帝的一杆枪,还和王安石有某种私人交往。反正在开封城里能不经过通报就进入驸马府的,除了皇帝就是这位改革先锋。
这样一来的话,种凯就不得不坚决站在驸马的对立面上了,不仅不能协助配合,还要处处使绊子为难,在不让对方抓到明确违制的前提下,尽量给新官添麻烦。
只要时间拖的足够长,皇帝自然会换人的,总不能为了一个驸马的面子把一州的矿税全耽误了吧。而且驸马能有啥面子啊,还不是藏在公主裙子下面的软骨头。
用什么办法来对付这位王驸马种凯早就想好了,招数多的是,只要当地官员配合,都不用自己出招,在家装病不会客就能把新官拖傻眼。这还不影响朝廷的税赋,转运司的工作该如何运转就如何运转,唯独提点司无可事事。
可还没等自己出招呢,人家居然风风火火的冲进门蛮干上了,谁也不拜会、谁也不通知,就自顾自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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