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上背负的压力也不轻,这次恐怕不会站出来压制旧党一派,更不会明目张胆的维护驸马了。
这个冬天有点冷啊……王安石此时忽然觉得殿中的气温比外面还冷,那个满身龙鳞的铸铁大炉子即便都快被肚子里的焦炭烧红,可体内的寒意依旧在不停的发散,从内至外。
假如这次皇帝真的扛不住、旧党方面又不肯妥协、司马光还无法统一旧党内部的意见,驸马还就真玄了。
新党倒是可以力保,可这样一来新旧两党又会变成死对头,好不容易妥协了一年多的大好局面荡然无存。
两个党派真要是对立起来,就不再是一人一事的纷争,凡事对方支持的不管对错都要反对,根本就来不及考虑对错。毕竟能保住权利才有机会判定对和错,下野成了老百姓知道对错又能如何?
人总是在即将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有驸马在,别看不咋起眼,也没啥权利,可新旧两党包括皇帝三方都能从他身上找到利益点,达到暂时平衡。等这个人突然要消失时,大家才发觉想达到这种平衡是多么难、多么可贵。
但谁又都不能说服对方别去向这个人下手,能想明白、看明白的人终归还是少数,大部分人不管是新党还是旧党,其实都是跟着水流一起奔流的泥沙,真正有能力、有胆量露出水面的中流砥柱没几个。
恰恰是这些随波逐流的泥沙,却能不断的冲击着岩石,把它们一点点的削磨殆尽,最终大家全都变成了泥沙,谁也不比谁高多少。
“我说你是打算射敌人呢,还是要把自己的脸烧成大麻子?干嘛非离着蜂窝口这么近,说过多少次了,脑袋不能超过这条红线。红线,明白不?重新来,举两刻钟,否则你印象不深!”
洪涛真没想到两具甲胄外加一封措辞已经很谦虚的成绩汇报单也能给自己惹来大麻烦,此时他正在河滩上训练士兵使用一窝蜂和马蜂窝呢。
没错,现在他成了教官,苗魁也得老老实实站在下面,带着一脸迷茫和仰慕,像小学生一般听讲,一个字也不敢漏掉。
否则就得像梅六一般,被罚举着个大筒子傻乎乎的站在旷野上让北风吹。累倒是不累,但太丢人了,会成为全营兵将的笑料。
洪涛的军事素养真进步的这么快吗?显然没有,目前他连最基本的阵法还搞不太清,哪儿来的军事素养。
之所以可以越俎代庖,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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